徐桂英上了香又点灯,希望菩萨保佑宋阳民能早日康复。
从寺庙回去后,正是中午,宋奶奶做好了午饭,宋家几人吃完午饭后,徐桂英就带宋阳民去医院拆线了。
她在宋阳民腰上拴了根绳子。
“老二,医院人多,等会你跟着妈,听到没?”
宋阳民看了眼徐桂英。
根据这几天的默契,意思是听懂了。
徐桂英满意一笑。
医生说宋阳民腰上的伤好了大半,不能剧烈运动,接下来要好好休养。
徐桂英用纸笔记了注意事项,又跟医生打听了首都城里有名的老中医。
大夫说城南有一位,据说以前是宫里太医的后人,医术传了一百多年,让徐桂英有空可以去看看。
徐桂英心里一喜,立马就骑自行车带宋阳民去了。
宋阳民一个大小伙,全程都乖乖安静坐在自行车后面。
来往路人不禁侧目相看。
长得挺帅,咋像个傻子。
中医馆就在一个巷子里,院子很破,到处都晒着草药,巷子里等了不少人。
徐桂英拉着宋阳民排队。
看向四周,病号们各有各的苦楚。
有脸烂了的,手脚长歪了的,流口水脑瘫的……
徐桂英看了眼老二,人得知足,老二这样子已经很好了。
等了快三小时,才轮到了徐桂英他们。
老中医把了下宋阳民的脉搏,很快又换了只手。
“现在治不了,我给你开两副药,先喝一段时间,看他脑子里的东西散了没有。”
徐桂英都还没说具体病情,大夫就诊出了关键。
徐桂英心都提了起来,“谢谢大夫,我们看了西医,说他脑子里就是淤血,不方便动手术。”
老中医摆摆手,“现在说不准,我不能贸然针灸,你先给他喝药。”
有希望就是好的。
徐桂英心里半松了口气,装好草药,付了五毛钱的药钱,带着宋阳民回家了。
最近钱玉桉每隔两三天就要来一次宋家。
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每次匆匆看了眼宋阳民后就要走,徐桂英怕她心里多想,也没有强求,正好回去天还没黑,也安全。
这会天都黑了,徐桂英才骑车带着宋阳民回来。
宋家一家人都等着他们。
宋信福皱着眉,赶紧问道:“今天咋去了这么久。”
徐桂英指着宋阳民怀里抱的纸口袋,说了老大夫的话,宋家人都是一喜。
宋老爷子笑着叹气,“成,有用就行,小五做好饭了,进去吃饭。”
宋奶奶招呼着钱玉桉,“玉桉也来。”
钱玉桉笑容满面,爽快说了声好,又看向宋阳民。
徐桂英笑笑,解了老二腰上的绳子,“进去吧。”
……
宋阳民的消息传的远,和平巷里有个邻居和刘爱梅大哥刘墙道是一个厂子的。
刘墙道听说这事时,距离老二回家都过了七八天了。
刘墙道下班后赶紧就回刘家说了这事儿。
刘家人完全惊到了。
刘老娘冷笑:“徐桂英那老婆子运气真好,没想到宋阳民还活着。”
刘老爹眯着眼,“你看啥时候去跟爱梅他们说,宋老二回来了,宋国民不得回家看看啊。”
刘老爹很希望宋国民能和宋家重修旧好。
刘老娘:“我知道,用不着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