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和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的,肯定是你的。”
孩子满意了,才回答刚才的问题,“我爷爷生病了,我要给爷爷买药。”
“你是哪个村子的?爷爷生病怎么不去找村长?”
那孩子又沉默了,就在来刘义和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又说话了,“牛角村的,我叫牛胜利,我爷爷说村长爷爷也不容易,不能老是麻烦人家,我有力气,我可以自己来打野猪换钱买药。”
牛胜利看了眼小野猪有些兴奋,他都盯了这只小野猪两天了,今天好不容易把它引出来了野猪群,他才敢下手。
牛角村,刘义和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的确归他们管辖,不过牛角村太偏僻了,那村子在大山里,也从来没有人报过公安,他们也只有普法宣传时候的公安去过一次。
“你爷爷生了什么病?你这野猪扛下山被村里人发现也得交公,还是说你有门路卖出去?”
牛胜利抿着嘴唇摇摇头,肚子发出咕噜一声,实在有些突兀。
他手上都是野猪血,也没有捂住肚子,默默地侧了侧身子,企图掩饰干瘪的肚子。
他昨天早上上山到现在就只吃了他带的一个窝窝头,渴了饿了就吃口雪,一直高度紧张也没太大感觉,这小野猪被杀死,他也有些饿的手脚发软。
景宇汌直接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是张洪刚和他换的大白馒头夹着肉酱。
不是不舍得给向甜做的饭团,而是那里面的东西有些打眼,刘义和和张洪刚他俩信得过,可是这刚认识的孩子,他还是不想冒险。
“吃吧。”
牛胜利摆手,“不不不用了。”
“拿着吧,你边吃边想一想我说的问题,我是公安,你要是信得过我,这野猪我帮你卖了,你爷爷需要什么药我们一起下山,我带你去买。”
身为公安,刘义和也不能把这么小一孩子扔在山上,更何况,他有些看好这小子,这身手,这力气,在村里可惜了。
牛胜利看了一圈众人,最后目光停在景宇汌手上的油纸包,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
馒头冻得有些硬,啃起来有些掉渣,可是牛胜利连一点渣渣都没有浪费舔进了嘴里。
还留了半个小心的又把油纸包起来,揣进了怀里,是肉诶,他要让爷爷也尝尝,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景宇汌看见也没说什么,看着其他人原地休息拿出来吃的都在补充体力了。
他也和张洪刚坐在边上吃起了卷饼。
今天也就下山了,饭团还剩一个,卷饼还剩三个,他准备都吃了,就不再拿下山了。
刘义和把自己的烧饼也掏出来一个递给牛胜利,没想到牛胜利说他知道一个野猪窝,可以带他们过去。
众人一商量,去啊,必须去啊。
利落的吃完手上的吃的,收拾好东西跟着牛胜利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
周围的树木愈发茂密,积雪也更厚了,每走一步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牛胜利虽然年纪小,但在这山林里却如鱼得水,脚步轻快地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