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爸说明天咱哥回来,上午十点到站,爸让我们明天晚上一起去吃饭。”
“咱哥?向北啊?”向甜也挺惊喜,算算日子,明天就腊月初七了,“那后天就腊月初八了!”
景宇汌把桶挂在车把上,“放心,咱妈都安排好了。”
“好,你快去吧。”
景宇汌把车掉头,带着东西又出发了。
谁也没看见对面从来没有拉开过的窗帘被掀起了一个角。
腊月初七上午九点半,景宇汌和向甜已经骑车带着景州到了火车站。
向甜以为他们来的就够早了,没想到向银和杨槐花已经到了。
“爸,妈你们怎么这么早?”
“你妈在家待不住。”向银傲娇的看了眼杨槐花,“你们怎么也来了?不是说让你们晚上去家里吃饭吗?”
“我哥为了我结婚回来,我肯定得来啊。”
“你这手里拿的什么啊?小汌怎么没上班?”杨槐花拍了向银一下立马笑着问。
“爸,妈,我今天请假了,正好和三天婚假一起休了。”
向甜举起手里的牌子,是昨天晚上景宇汌赶工做出来的,上面用黑笔写着“欢迎向北张晓楠”七个大字。
向甜得意的晃了晃,“有了这牌子,我哥一眼就能看见。”
杨槐花看了看没说啥。
“姥姥姥爷,我小舅舅怎么没来?”
“他今天上学。”
“哦。”
“走,去那边歇会儿,还有半小时才到站,我都好久没见我哥了,都想他了。”向甜看见不远处有个长椅,火车站来接站的人并不多,坐在长椅上也能看见火车进站。
“是啊,好久没见了。”杨槐花还有些伤感,还没初中毕业就去边疆军团了,刚十六岁啊。
四年就当上了连长,还不知道身上又添了多少道伤疤。
那孩子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就连对象都是因为受伤住院认识的外科医生张晓楠,也算是因祸得福,成就了一段姻缘。
呜呜呜~
火车进站的声音响起。
向银和杨槐花也没有心思在这坐这了。
都往前挤去,站在最前面一排等着火车停下开门。
向甜拉着景州,这半大孩子在火车站最容易丢了。
看着没有多少人,这一聚集起来,也排成了一条人墙。
好在景宇汌够高,举着牌子,还能看见向银和杨槐花的后脑勺。
“我们先在这等着吧。”
“行,你看着点咱爸妈,别等会儿找不着了。”
“好。”
火车缓慢停下,车门应声打开。
第一个下车的是乘务员,把火车车门和站台之间搭上了一块板子,才往车里大喊道,“按顺序下车,别挤。”
洛宁市算是一个大的中转站,无论是来洛宁市的,还是要倒车的,乌泱泱下了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