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赤红眼眸在黑夜中挣扎,眼泪混着雨水淌下。
他顾不了耳边疯魔的叫喊,只兀自喃喃
“原来泪水比雨水要热的多啊!终究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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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柳风絮依旧没吃饭,洗漱好要直接去医馆上工。
路过院子,郑玉瑶惨白一张脸,直愣愣的盯着他,双唇张合数次,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
贺秀才神情复杂。
“风絮站住!”
柳风絮停顿转头,一脸冷漠,眼中隐藏着森冷,没说话。
“多少日了,都不在家里吃早饭,昨天你例休,一整天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柳风絮“老爷!您可有什么要事,需要风絮在家?”
贺秀才在柳风絮冷脸上逡巡观摩。
“倒没什么,我就问问,你忙去吧!”
柳风絮刹那未等,直接抬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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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朋乐酒楼,‘汀兰’雅间。
雅间里一面排窗,临着荻花河面碧水青山。
是朋乐酒楼最体面的雅间。
江老板特意留了这间。
今天宴请陆池阁和徐枫林吃酒,徐枫林还好粗糙惯了,可陆县尊是顶顶端雅君子,是百万学子不敢望其项背的三元魁首。
江老板可不敢怠慢分毫。
酒过三旬,酒量颇好的三人,迷迷糊糊间竟然醉了过去。
徐家院子,月光如水,除了醉倒在酒楼的徐枫林,其余三人都睡过去了。
闸门外来了个中年妇人,油乎乎的袖子高高挽起,火急火燎一把拉开没锁的矮闸门,踏进院子开始喊起来。
连素芹“满栀,满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连口高声嘹喊叫起了花满栀。
顾烨城和徐凡心也各从东西厢房,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走出房门。
连素芹顾不得有少年人在场,急忙说道。
“满栀!你赶紧去朋乐酒楼,你男人吃醉了酒,不知怎的就在酒楼睡下了,我眼见着那柳湘云进了酒楼,那女人一直不死心,怕是就等这个空子呢!”
花满栀听完脸色难看,忙提裙往酒楼赶。
顾烨城和徐凡心睡眼也彻底醒了。跟上去。
一路上,众人脚下没停,耳边听连素芹叙述事情的始末。
…………
因着天热,白天人都窝家里不出门,晚上才出来晃荡。
夜里。
连素芹的糍粑摊子上,一直有顾客买糍粑,连素芹一直忙到深夜,街上没什么人了,才开始收拾摊子。
天刚擦黑时,徐枫林路过跟她打招呼时就顺便说了句,今晚要跟陆池阁和江老板在朋乐酒楼吃酒。
如今都深夜了,还没散场?
连素芹只那么过了一下脑子,继续收拾着摊子。
忽然。
她眼尾瞥见,街对面的点心铺子,有人进去了。
她认得,那是柳风絮的娘---郑玉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