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契奴身和白芷这样活契奴身可大不相同。
活契之奴,其主家只能以活契转卖,且保有部分人权,主家不得随意打杀,赎了身当即就是良籍,堂堂正正,除了后嗣三代之内不得参加科举,其他也没什么大的影响。
死契之奴,被主家打杀丧命也没处讨公道。被赎身其实也可说是转卖,从良十年才能转良籍,还得遇上极善心的买主愿意费心跑腿给改籍才能成功,这过程很慢长,能成功脱籍的世间鲜闻。
听及此,徐凡心点头,花满栀能遇到徐枫林真是万幸中的万幸。
老父亲衡量须臾,痛哭着点头,那小姐从此变成奴,一脸绝望悔恨交加,想到哥哥性命和全家生计,也只得流着泪认了命。
入了史赫的院子,那卧房里夜夜传出惨叫。
痛呼凄哀,黑夜漫长,前路无望.......
那日,史赫带着新得的娇艳女婢在酒楼跟顾简书碰个正着。
女婢一脸的乖顺卑颜讨好史赫,史赫只稍一个冷脸,女婢便双眸惶惧,哪儿还有丝毫孤傲。
“呦?顾世子?您向来日夜不戳用功怎么得空吃酒来?”
史赫显然不怀好意“一帮老爷们儿有什么劲儿呢?哝!我这新得的美人,经我调教,床↑攻夫倒还不错,给顾世子凑个兴儿”
顾简书去年也不过十五六岁,楚心悠管教他向来严格,顾南风也对他寄予厚望,是以他一直未沾染分毫女色。
他是对外公布的平昌侯世子,更得循规蹈矩,不能传出风流耻污。
顾简书闻言面露不悦。
“史公子慎言”
“既得了美人,好好疼惜便是,没得这样作践人.....”
“本世子不过与好友寻常煮酒论诗词,兴致浓在心头风雅事,领不了史公子的好意”
史赫一脸跋扈,恶劣扯着女婢长发。
“哎呀!可惜了,见你一腔痴情,本想了你一桩心愿伺候顾世子一场,没成想人不稀罕呀!”
“来!抬眼瞧瞧,这凛然不可侵犯的嘴脸是不是像极了你初时的模样?”
女婢惧怕的娇躯颤颤面上还在讨巧卖乖。
“公子,婢子心里只有你,公子.....”
史赫哈哈大笑的肆意张狂。
史赫话说得暧昧模糊,好似他与这女婢有什么私情。酒楼人多眼杂,顾简书蹙起火气,思及史家势强只隐忍不发。
“史公子莫要胡言乱语,还请离开我这雅间”
顾简书不想节外生枝,跟史家人发生摩擦更不是明智之举,直接下了逐客令。
史赫“笑话!这酒楼我给了银子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不过是在这雅间门口说话,顾世子管的倒宽!这酒楼是你家的?”
顾简书“这酒楼自然是顾家产业”
“史公子若再放浪无礼,恕本世子做不了你生意”
叙述到此处,白芷暂停,望了眼顾烨城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