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联姻鲜卑结轲帅,铁骑如云控河西(2 / 2)

“死!”

方天画戟化作一道死亡的旋风!吕布双臂筋肉虬结,大戟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尖啸,横扫而出!

“噗嗤!咔嚓!”

首当其冲的三个马贼,连人带马,如同被巨锤砸中的草靶!一人上半身直接爆开,血雾弥漫;一人连人带马被拦腰斩断,内脏肠肚泼洒一地;第三人连惨叫都未及发出,头颅连同半边肩膀被狂暴的戟刃削飞,无头的尸身被赤兔马巨大的冲力撞得倒飞出去,砸倒了后面两个同伴!

血腥!暴虐!摧枯拉朽!

仅仅一个照面,马贼群就被这非人的杀戮撕开一道巨大的血口!残肢断臂与滚烫的血雨在夕阳下泼洒,将黑色的砾石滩染成一片刺目的暗红!

“挡我者死!”吕布的吼声如同九幽寒风,所过之处,人仰马翻!他根本不在乎什么阵型,什么配合,猩红的目光死死锁定那个惊骇欲绝的独眼首领沙里飞,笔直地冲杀过去!方天画戟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撕裂声和骨骼碎裂声,硬生生在密集的马贼群中犁开一条血肉胡同!

沙里飞魂飞魄散,他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绝伦的杀神!他怪叫一声,拨转马头就想逃!

“哪里走!”吕布一声暴喝,赤兔马四蹄腾空,瞬间跨越数丈距离!戟杆一抖,月牙小枝如同毒蛇吐信,精准无比地勾住了沙里飞仓惶回挡的弯刀!

“撒手!”吕布一声狞喝,手臂猛地一个狂暴的回拉!沛然莫御的巨力顺着戟杆传来!

“啊!”沙里飞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整个人如同腾云驾雾般被硬生生从马背上扯飞起来!

吕布手腕一翻,大戟如铡刀般顺势劈下!动作快如闪电,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

“噗嗤!”

血光冲天而起!一颗硕大的、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表情的独眼头颅飞上半空!无头的尸身被赤兔马狂暴的冲势撞得翻滚出去,鲜血如同喷泉般从颈腔中狂涌而出!

“首领死了!”

“是吕布!那个杀神吕布!”

“跑啊!”

剩余的二十几个马贼目睹首领被一招枭首,肝胆俱裂,最后一点抵抗意志瞬间崩溃。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残余的马贼惊恐万状地调转马头,如同丧家之犬般朝着戈壁深处没命地逃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战斗在吕布单骑冲阵的瞬间开始,又在沙里飞授首的刹那结束。快得令人窒息,血腥得令人作呕。

吕布勒住赤兔马,停在遍地狼藉的尸骸中央。胸膛剧烈起伏,口鼻中喷出灼热的白气。方天画戟的锋刃上,粘稠的鲜血正一滴滴滚落,砸在染血的砾石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夕阳将他和他染血的战戟、以及座下神骏的赤兔马,投射出巨大而狰狞的影子,笼罩在那些瑟瑟发抖、劫后余生的鲜卑牧民身上。

远处王庭方向,蹄声如雷。轲比能带着大批鲜卑贵族和精锐骑兵赶到了。他们看到的,是修罗场般的景象,和那个独立于尸山血海之中、如同战神般的身影。

轲比能看着吕布,看着那杆滴血的方天画戟,看着赤兔马神骏的姿态,眼中最后一丝疑虑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灼热的光芒和深深的忌惮。他翻身下马,大步走到吕布马前,右手重重捶在左胸,行了一个鲜卑人最隆重的礼节。

“好!好一个虓虎!好一个天下无双的吕奉先!”轲比能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和一丝敬畏,“这份聘礼,我轲比能收下了!从今日起,你吕布,便是我轲比能最尊贵的女婿,是我鲜卑诸部最尊贵的客人!长生天见证我们的盟誓!”

他猛地转身,对着身后黑压压的鲜卑铁骑,用鲜卑语发出震天的咆哮:“儿郎们!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鲜卑的雄鹰!我们新的盟友!吕布!温侯!拿起你们的新刀!骑上你们的战马!跟着我!跟着温侯!去拿下河西走廊!去夺取那流淌着黄金的丝路!让我们的马蹄,踏碎所有敢于阻挡的敌人!让我们的威名,响彻西域!让财富和荣耀,堆满我们的帐篷!”

“吼!吼!吼!”

“温侯!温侯!”

“大单于!大单于!”

狂热的呐喊如同海啸般席卷草原,无数弯刀和刚刚得到的精良环首刀指向天空,寒光闪烁,汇成一片冰冷的金属森林。数万鲜卑铁骑的咆哮,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吕布端坐马上,沐浴在这狂野的声浪之中。他缓缓抬起手中的方天画戟,戟尖斜指西方——河西走廊的方向。夕阳的余晖为冰冷的戟刃镀上一层妖异的金红,也映亮了他眼中那燃烧着无尽野心与征服欲望的火焰。

赤兔马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昂首发出一声穿云裂石的长嘶!

铁蹄踏动大地,卷起漫天烟尘。吕布与轲比能并辔而行,身后是汇聚成钢铁洪流的并州残骑与数万鲜卑控弦之士。这支由汉家猛虎与草原苍狼组成的奇异联军,如同苏醒的洪荒巨兽,带着无可阻挡的毁灭气息,滚滚向西,扑向河西走廊那些摇摇欲坠的关隘和惊恐的绿洲城镇。

河西的天,要变了。丝路的咽喉,将被一只染血的方天画戟和无数雪亮的胡刀,死死扼住!

凉州城头的血腥气尚未散尽。吕布败走西域的蹄声远去,留下的是断壁残垣和茫然无措的西凉残兵。

马超拄着断槊,望着遍地同袍尸骸,虎目含泪。堂弟马岱撕下染血的战袍,默默为他包扎肩上深可见骨的箭创。

“伯瞻(马岱字)…” 马超声音嘶哑,“吕布弃我等如敝履,轲比能虎视眈眈…西凉,还有路吗?”

马岱沉默片刻,目光投向东方。斥候带回的消息在他脑中回响:刘基在许都称公,中原尽归其手,白狼山一战更是打得鲜卑联军溃不成军…更重要的是,刘基对归顺的胡汉将领,皆厚待重用。

“兄长,”马岱沉声道,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吕布非明主,西凉已无力独存。刘基势大,更兼… 他有铁! ” 他想起斥候描述的,刘基军中那些精良得令人绝望的铠甲兵刃。“与其困死在这废墟,或沦为轲比能的附庸,不如… 赌一把,降刘! 为马家,也为西凉子弟谋一条生路!”

马超身躯一震,看着马岱眼中燃烧的不甘与决绝,又望向周围幸存将士眼中对生存的渴望。良久,他闭目长叹,手中断槊“当啷”坠地。

三日后,陈留。

刘基端坐案后,平静地审视着阶下风尘仆仆却挺直如枪的西凉兄弟。马超呈上了代表西凉兵权的残缺虎符,马岱则单膝跪地,声音铿锵:

“罪将马岱,愿率西凉余部,效忠大司马!但求大司马予我西凉子弟一处安身立命之地,赐我手中刀剑可斩仇寇之锋刃! ”

刘基的目光在马岱脸上停留片刻,看到了深藏的屈辱、仇恨(对吕布、鲜卑)以及一丝孤注一掷的恳求。他缓缓起身,拿起案上一柄新锻的百炼环首刀,走到马岱面前。

“刀,给你。安身立命之地,也给你们。” 他将刀放在马岱手中,冰冷沉重的触感让马岱心头一颤。“但西凉的仇,西凉的路,需你马家子弟亲手夺回、亲手开拓!可能做到?”

马岱猛地抬头,紧握刀柄,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万死不辞!愿为大司马前驱,重开丝路,踏平草原!”

“好!”刘基扶起马岱,目光如炬,“吕布虽遁,余孽犹存。轲比能盘踞漠南,阻塞商道。汝熟悉凉州地理,更与草原诸部曾有往来… 孤欲遣一利剑,直插敌腹,裂其盟,乱其心!汝,敢为孤执此剑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