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吗?”
他望着她发颤的睫毛,忽然用指腹蹭过她指尖沾着的奶渍,放进自己嘴里。
窗外细雨淅沥,打在芭蕉叶上沙沙作响。
服务员第三次来添水时,桌下的脚尖忽然相碰。
她穿了双缎面浅口鞋,脚趾蜷起时,鞋面蹭过他西裤。
他不动声色地将脚往前挪了半寸,小腿肚贴上她的脚踝——
她没躲,反而轻轻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
——
当账单放在桌上,她起身时不小心碰倒了酒杯,红酒在桌布上洇开玫瑰色的痕。
他伸手扶她椅背,手臂从她身侧掠过,指尖勾住她垂落的发丝,替她别到耳后。
这次,他指尖直接划过她锁骨,触到那粒珍珠项链的坠子——
比她的皮肤凉,却烫得他指尖发麻。
“走吧。”
她低头看手机,指尖却悄悄勾住他的小拇指。
取外套时,他替她披上羊绒大衣,拉链拉到领口时,指尖擦过她锁骨凹陷处——
她忽然抬头,睫毛扫过他手腕,呼吸喷在他虎口。
“你的香水……混着火锅味,有点不一样。”
巷口等车时,细雨沾湿了她发梢。
他掏出伞,伞骨倾向她那边,自己半边肩膀淋在雨里。
她忽然伸手,替他拂开额前湿发,指尖划过他眉骨时,他忽然低头,鼻尖蹭过她鼻尖——
不是吻,却比吻更灼人。她的呼吸喷在他唇上。
带着醉蟹的酒香和布丁的甜,而他听见自己喉间溢出极轻的笑。
“萧可甜,你的耳尖……比火锅汤还要红。”
她猛地转身,指尖却仍勾着他的小拇指,在雨幕里晃出细碎的光。
远处车灯刺破雨雾时,他忽然感觉到她指尖轻轻掐了掐他掌心——
像只小兽在划下隐秘的记号,却让他心跳声盖过了雨声。
这顿饭吃得太长,长到每一次呼吸都裹着对方的气息...
又太短,短到他还没尝够她指尖的茉莉香,就已站在她家别墅楼下。
别墅的铁艺围栏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两栋房子的落地窗早已亮起暖黄的灯。
周易熄火时,萧可甜的指尖已经触到车门把手,却被他突然按住手腕。
“今晚的蟹壳,比上次聚餐时你剥的差远了。”
他拇指轻轻摩挲她腕间的脉搏,“什么时候,再愿意来我家尝尝我的手艺?”
她的瞳孔在黑暗中骤然放大,车门打开的瞬间,晚风卷着桂花香涌进来。
萧可甜跳下车,鞋跟踩在鹅卵石路上发出清脆声响,却在别墅门前突然转身。
月光为她镀上银边,她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与其等我剥蟹,不如现在来我家蹭碗醒酒汤?某位先生的红酒,好像喝得比醉蟹还多。”
车库感应灯亮起的刹那,周易看见她耳后还沾着一粒焦糖碎屑。
他笑着下车,顺手锁好车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