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又将这些人送去红星集团给他们分的房子,傻柱打算说些客气话后就走。
可就在这个时候吧,傻柱发现一个戴眼镜的四眼骚年,那是一脸的纠结,似乎是有话想说。
于是傻柱就心中了然的在说过客气话,让这些人以后安心工作后,就先跟红星集团的其它领导一起回去。然后第二天再把这个四眼骚年,找过来单聊。
傻柱混胡同的,没有架子,很有亲和力。于是一被傻柱把窗户纸捅破,这个四眼骚年就一脸期盼的说道:“老何,我叫梅小斌,我大一时曾经跟过一个导师,他叫梅劲松。大概是因为我们两人同姓吧,所以梅老师对我一直都很照顾。”
“老何,梅老师当年是老清华的,后来小日子打进来了,他就随校南下,成了西南联大的学生,并在毕业后留校任教。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我们这边跟老美成了盟友,梅老师也就成了受益者,由老美提供全额奖学金,去老美留学。”
“梅老师到美国后,就被美方安排进了哈佛大学,师从着名的物理学家、电气学家约翰巴丁。老何,这个约翰巴丁可是很牛的,他现在不但是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英国皇家科学院外籍院士,五六年时他还获得了诺贝尔奖,可以说是当今电气学上的泰山北斗。”
卧草!那个姓梅的老师,英美两国的院士,还拿过诺贝尔奖!老师这么牛,那他这个学生应该也不会差吧?毕竟咱们中国有句古话,名师出高徒。
心里这么震撼着,知道这个中肯定有内容的傻柱,就忍住心中的澎湃,等着这个四眼骚年继续说。
没让傻柱失望,四眼骚年继续说道:“导师这么牛,梅老师能在这么牛的导师手下,成功拿到硕士学位、博士学位,那梅老师的专业可见一斑。并且梅老师在美国时,一直都是约翰巴丁的助手,在约翰巴丁的实验室里工作了十年,直到咱们在半岛上打赢了美军。”
“按梅老师的话说,那就是他在美国受够了那些白皮的轻视;受够了那些白皮猪叫他清国佬;受够了那些白皮猪让他把辫子拿出来,说要把他栓在邮筒上。因此一听咱们在半岛上打赢了美军,他就觉得咱们中华民族这是有复兴的希望了。于是他就以带着全家去欧洲度假的借口,先去英国,再从英国去香港,最后进入咱们在香港的新华社。”
“就这样,梅老师一家回了来。不过梅老师这人性子犟,不但自己不向那些领导卑躬屈膝,还经常嘲讽那些拍领导马屁的科学家。因此他很快就被踢出了国防工办,被下放到了大学教书。而到了大学后,他也依然是鄙视那种风气,经常顶撞领导,嘲讽同事,并当众说他后悔回来,当众说……。”
话说到这里,四眼骚年不敢再往下说了。毕竟那些话在这个时代,拉去打靶是常规操作。
不过虽然四眼骚年没再往下说,但他的意思,傻柱听懂了。并且傻柱还知道,就那位梅先生的真性情,他在这个时代一定处境凄惨。
于是傻柱就直接问道:“梅小斌同学,你的那位梅老师,他现在在哪里啊?”
“噢老何,梅老师他前年被打成了老右,送去大西北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现在在哪里。”
“嗯行,梅小斌同学,你现在就把你那个梅老师的详细情况写清楚,我去跟有关部门要人。”
“嗯嗯,谢谢了,谢谢你了老何。”
就这样,梅小斌高高兴兴的去写,他那个梅老师的个人信息。而傻柱这时却是满心的悲愤,发誓一定要把那个真正的民族脊梁,给他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