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淮茹,你别急吗,你别急吗,听我把话说完。淮茹,我们轧钢厂原来的那些个领导,就这么全完了。而随着他们那些人全完了,他们曾经答应过我的那些优待,也全成了废话几句。淮茹,我们轧钢厂现在新调来的那些个领导,他们个个都是打小参加队伍,打了十几、二十年仗,杀人无数的狠人,根本就不讲道理的。”
“不瞒淮茹你说呃,我曾去我们轧钢厂新来的那个贺叔记办公室,跟他提了一下,以前厂领导答应过我的那些优待,并暗示他如果不给足我草料,那我就出工不出力,可结果,可结果?”
“哎,真是不讲理啊,真是不讲理啊!我话一说完,那个贺叔记他连句劝的话都没有,抽出皮带就把我从办公室打到走廊,又从走廊打到楼下,最后还把我挂在厂门口示众,让我丢尽了颜面。真是不讲理啊,真是不讲理啊,这哪是做思想工作的叔记啊?”
“所以淮茹,我现在那真是太难了,每月就挣五块钱的生活费,其他收入一毛没有,家里日常开支现在全靠过去老底撑着。哎淮茹,我现在真是太难了!”
挖草!秦淮茹卖惨装小可怜,想从易中海这儿骗个温饱。可结果却是易中海反倒跟秦淮茹装起了可怜,并且还不付费的山寨秦淮茹那句“我真是太难了”的台词,这真是太不讲武德了。
于是易中海这一卖完惨,秦淮茹那就是哭的更伤心,更觉得她秦淮茹那真是太难了。
而见秦淮茹哭成这样,深知秦淮茹禀性的易中海,忙态度端正的说道:“哎淮茹,话说回来呃,我易中海就算再难,也比你好过些。所以这样吧淮茹,你先从我这儿拿两床被子过去。而至于煤炉子吗,我明天再去帮你想想办法。不过淮茹,我提醒你呃,没有煤炉子和烟道排气,你再冷也不能在屋里烧煤呃,那可是要闹出人命的。”
“嗯嗯,中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谢谢你呃中海。不过中海,我现在真是太难了,两床被子这根本不顶事啊!所以中海,你这能不能先给我几百块钱应应急啊?”
来了,来了,果然还是她秦淮茹啊,根本就不是三核桃两枣能打发的。
于是听秦淮茹露出獠牙了,那易大妈在里屋,也就再也待不下去了。
把棉衣往身上一披,拖上鞋,易大妈就冲出来边拽易中海,边不由分说的道:“老易,老易你回里屋去,剩下的事我跟秦淮茹谈。快回去,快回去。”
秦淮茹一开口就是几百,而易中海现在一个月才挣五块钱的生活费,那些积蓄还要留着养棒梗、支应日常的开支,以及以后的养老大业呢!
所以这个时候的易中海,当然是不愿意掏个几百块钱给秦淮茹,更不愿意秦淮茹在尝到甜头后,就跟以前吸傻柱那样,三天两头找理由来跟他要钱要粮。
因此易大妈这一给他台阶,易中海马上就借坡下驴,嘴上说着:“淮茹,让你易大妈给你拿被子呃!”,他自己人就躲进里屋去了。
而在易中海进里屋去后,易大妈面对秦淮茹,就一脸严肃的说道:“秦淮茹,我也可怜小当那孩子,所以被子和炉子,我愿意给你。并且以后你白天上街道去改造的时候,我也会帮你带小当。但是秦淮茹,你做人别那么过份,别那么占便宜没个够。”
“秦淮茹,老易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老易他被判了七年有期,刑满后他都五十四岁了。而五十四岁的年纪再加上有案底,那哪个厂都不会再收他易中海当正式工的。这也就是说他易中海,老了以后可是没有退休工资和公费医疗的。”
“秦淮茹,我话都说到这一步了,相信以你的聪明,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吧?所以秦淮茹,我们家的那些积蓄,是要留着我们自己两口子和棒梗吃饭,以及我们两口子以后养老的,可顾不上你们母女俩,你甭打那些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