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卓文“行了,你俩别和稀泥了!哎小鬼头,看你俩没病没痛的,今天告假是怎么个回事儿?”
“师父师娘干仗,你俩拉架呐?”
徐凡心翻眼瞪他“说什么呢你,我爹爹一辈子都不能跟我娘亲动手。”
“是风絮的娘死了,今天早上我们去看去了。”
三个人惊愕。
程锦“不能吧?我前几天还见她往神农医馆去呢?看着好模好样儿的,不像得了大病呀!能死这么快?”
顾烨城和徐凡心都沉默。
郑玉瑶去医馆掏什么好东西?估摸就是那下在酒里的料呗。
其余三个都看着那俩人没动弹,屋子里所有声音一瞬被吞没干净。
过一会儿,叶朗的跳脱声音打破静默
“欸不是?咱们这儿可有五张嘴呐,怎么突然那么安静啦!”
回忆当天半夜在朋乐酒楼,他们一行人往三楼闯,踹门声,花满栀的叱骂声,都没收敛。
酒楼值夜的侍者,其他客房的住客,那么多眼睛耳朵根本瞒不住,顾烨城索性直接说开。
三人听完,瞪着眼睛咧开大嘴。
陆卓文“我爹也喝了?我次!好险不是什么伤身体的,不然这郑玉瑶都死了,我找谁说理去!”
“哎呀我真脑瓜皮冒冷汗,这来路不明的药轻易就吃进嘴里,还好不是什么毒药!!”
叶朗“你们傍晚黑前才离开,人当天夜里就死了,真跟你们家没什么关系吧?”
顾烨城“没!我当时在场,舅父压着脾气,好声好气的主要在规劝,声音都没大起来,就想着和气了事。”
“不过那郑玉瑶确实不大正常,像有疯症。我舅舅眼见说不通,索性就没再说,我俩就回家了。”
说到疯症,顾烨城喉间发紧。
前世的徐凡心疯症其实更厉害,但他在人前总能克制的很好,多数时候与常人无异。
其实,很辛苦吧。
顾烨城伸手捏了捏徐凡心后脖颈的小脖窝,指尖柔软的热度传递到心里踏实了些。
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如今想起前世徐凡心的一举一动,心境感受都有些不同,频繁出现的差别有时甚至让顾烨城有些疑惑。
徐凡心屁股蛄蛹蛄蛹往他身边蹭的更近,这样可以方便哥哥捏的更顺手。
顾烨城又说了刚打探到的消息。
郑玉瑶的尸首草席一卷,直接随便挖了个坑埋了。
墓碑没立,丧事儿更不会办了。
众人一阵唏嘘,尸骨未寒就那么隔着个破草席埋进土里,连个最次的棺材板儿都没有。
入土都不得安,也是够惨的。
三人走时,花满栀留他们吃饭,谁都没留下,放学就跑来徐家,天黑还不着家,家里该担心了。
连陆卓文都没留下,顾烨城先前说的是大概,他得回家跟他爹打听打听细微处的八卦。
又过三天,书院旬假。
早上一家四口吃了饭,徐枫林洗好碗就去县衙了,花满栀则衬着天光不热,日头刚冒头儿,赶紧端了盆衣服去洗。
顾烨城和徐凡心还是挤在一个摇椅上晃荡,俩人身上的‘弟弟’皮毛柔顺,吃的饱足,正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