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花满栀穿着漂亮衣裙美的娇艳,笑靥如花流着幸福的眼泪。”
“她转良籍了,她拥有正头娘子的婚书了,那笑模样儿我日日夜夜都忘不了。”
“可人总不会一直笑,如今她不是哭惨了嘛?”
“我毁掉她的得意就是我对老天瞎掉眼的诅咒!啊哈哈哈......”
这女人举止怎么有点儿不正常,还死不悔改的样子?又消磨掉徐枫林大半耐心,
“倒让你失望了!”
“昨晚跟我在酒楼度过一夜的是我家满栀。大错未铸成,我本不想来问罪你。”
“你好好想想,我们两家儿孩子,自小玩儿的那样好,你为着你家风絮想想,你将他置于何地?”
郑玉瑶疯笑顿停。
什么?
柳湘云没爬床成功?
恍若一道扭曲裂痕割裂开那残余笑意的枯槁脸颊,郑玉瑶诡异静止,反应缓慢的怔然思索,嘴里嘟嘟囔囔。
“怎么会?那都半夜了,花满栀怎么会去酒楼?”
“你和陆县尊喝酒是常事儿,她怎么会突然疑心呢?”
徐枫林咬牙冷笑,摇头感叹。
“哼!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你该庆幸,我家满栀没因为这事儿掉眼泪,否则,今天可没那么容易完!”
反应良久,郑玉瑶好似才明白过来。
“没成事儿?花满栀没哭!哈哈哈哈”
扭曲的笑容开始爆发嘶吼尖叫,不停反复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徐枫林!!!”
“送上嘴的美人你都不吃!你是不是男人?”
“你真是年纪大了消受不了吗!!那么没用!!!”
‘啪----’
贺秀才仰手狠扇了疯女人一耳光,听到这会儿再听不明白,他就是傻子!
“郑玉瑶!你竟歪门邪路做出这丑恶阴勾当,败我贺家门风,简直无可救药!无药可救!!”
郑玉瑶精神恍惚,许久水米不进,贺秀才使劲全力的一耳光,打的她口齿出血,眩晕在地,爬了几下都没爬起来。
贺秀才转头芒不颠跟徐枫林赔罪。
羞耻和惭愧在柳风絮脚下碎成一地碎片,他蹲着两手紧紧抱住头脸,全身发抖。
太丢人了!
太可耻了!!
不当众哭泣是他自尊的最后一道城防,如今这城防崩塌的彻底。
让他在他面前彻底抬不起头来。
哭腔难抑。
“徐伯伯,烨城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边上的贺章还在作揖赔罪,徐枫林脱不开空,眼神示意顾烨城去安抚柳风絮。
先有前世旧友之情,后有徐凡心叨叨叨的嘱咐,顾烨城走到蹲地上的柳风絮面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无声的安慰。
这不是他的错!
郑玉瑶明显没有丝毫悔意,留在这地方也无意,应付完贺章,两人没怎么停留,迈步往家回。
回到家,日落西山,只留一片残霞未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