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扉被无声推开,又无声关上。
徐凡心屋里的灯还亮着,可他睡觉经常忘记吹灯,所以无法判断他睡没睡。
顾烨城脱了鞋,蹑手蹑脚的走在绒毯上。
忽侧头一看,门边那只八角宫灯,刚好把他高大的身影往里映射。
心虚作祟下顾烨城偷感很重的匍匐在绒毯上,吓的心跳乱蹦,其实如今顾烨城内力浑厚,他若有心敛声屏息,人是很难发觉的。
是他自己太慌神。
缓过一会儿,顺着四肢着地的姿势开始往里间爬。
里间的门是开着的。
太好了。
爬到门边,他先探出一颗脑袋,里面的帘子拉着,他看不着徐凡心有没有睡。
都到这儿了,继续无声往里爬。
顺着帘子中间的缝隙,顾烨城探进头往里瞄。
哎?船上没人?
那小家伙去哪儿了?
转头往右寻找,顾烨城倏忽瞳孔悠颤。
徐凡心只穿着宽松短酷岔,夏日天热,此时长发都盘上去扣成一个蓬松的髻,周身散发玉石微光,夜灯给大面积莹白上陇上一次浅金色,如佛光下的菩萨,圣洁不可亵,又如暗夜里的妖,惑人侵犯。
这场景太猝不及防,顾烨城倒抽一口气。
这口气,在静谧夏夜的私密卧房里,十足突兀如惊雷乍起。
他急忙缩回头,已经晚了。
徐凡心一把将垂地帘帐拉的大开,双眸圆睁惊讶俯盯着此时还维持爬姿的男人
“哥哥??”
正面更要命。
微起的小弧度并不突兀,只薄薄一层软白,只影影绰绰的模糊.原.状不细看几乎还是男孩儿的样子,紧实平坦腰腹盈盈一握,青涩纯欲气息扑面而来。
只一眼,顾烨城便视线下移,目之所及一双白嫩玉足倒是他平日常见,此刻跟绒白地毯融为一体。
徐凡心长开的绝代风华,已经像了九成前世的模样。
顾烨城对这身体太熟悉了,那销魂滋味顷刻横跨两世,蚀着他如今十八岁完全成熟的骨。
再不想办法根本受不住,顾烨城将头垂的更低,克制自己的慾.捻.横生。
咬着舌尖默念:
是弟弟,是弟弟,兄友弟恭,不可存心肮脏旖旎,不可越界冒犯,不可..........。
一连串的默念,仿佛是能降服银.魔.的法咒,死死按住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并蒂双开的樱花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