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个小时里,不断有人进去,也不断有人出来。
又有两个人挨了打。
第一个被砍了脚掌。
第二个被暴打一顿,牙齿全被拔了。
徐桂英看的眉头紧皱,然后才把宋安民带走,宋安民回家脚都是软的。
徐桂英一路骑自行车回去,后座载着宋安民。
回到宋家,宋安民还心有余悸,他坐在房间里床上,一动也不动。
老二回来看到老三这模样不对劲,砸了个枕头过去。
“宋安民?”
“二哥,你干什么?”
老二看到宋安民脸上的红印子,嘴角一抽,估计又是被老妈打了。
老二也懒得问了,今天该他做饭,去厨房了。
晚上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老三也是罕见的沉默,宋英英还关心了三哥几句。
宋安民都跟傻了似的不说话。
宋信福看了三儿子两眼,等到吃完饭后,才问徐桂英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桂英把今天的事全都说了。
“报国禅寺真灵验,我才拜了,就看到老三。”
宋信福面黑如锅底,起身就要出去。
徐桂英赶紧拦住他,“你先别找他,要不把老三送到乡下?”
现在宋安民能不能挣钱已经不要紧了,最重要的是把老三的心性扳正。
宋信福苦笑,“几个儿子除了老二,都不是个好东西。”
徐桂英也沉默下来。
下午回和平巷的路上,徐桂英一直在想,要不就把老三送到他爷奶那,乡下以前有个赌棍被人砍伤了腿,现在就只剩一条腿,妻离子散,自己在家里干农活谋生。
把老三送去乡下改造改造,他爷奶也能盯着。
宋信福一听,这事儿能行。
“明天就去!”
“行,我明天请个假。”
第二天一早,宋信福和徐桂英轮流去单位请假,剩下一个人就在家里看着老三。
“妈,你要把我送去乡下?”
徐桂英嗯声,她找了个布包把老三的衣服都装好。
宋安民不可置信,“那我上班怎么办?”
徐桂英:“你爸去给你请假了。”
宋安民不肯走,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狗一样激动。
“我都说了我不会去赌了!”
徐桂英看向老三,语重心长:
“宋安民,你只是现在不敢,你的心思没放下来,你长成这样,我和你爸也有责任,以前对你关心不够,但是现在发现了,就要及时止损纠正,去你爷奶那住两个月,我和你爸每个星期会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