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思考。

李成渊能在李长生手下撑一会儿，甚至苦战一阵子，这是李长生能接受的结果。但让他完全没想到的是，李长生居然会输！这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谈。

整个乾东城的观众，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时间似乎都停止了。接着，震惊像潮水一样涌了出来，迅速蔓延。

人们睁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李……李先生死了？”

“死了，不是输了，是真的死了！”

“这怎么可能！”

恐惧在震惊后慢慢弥漫开来。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直被认为是无敌的李长生，就这样轻易地倒下了。他们一直相信的世界秩序，这一刻彻底崩溃了。他们心中充满了慌乱和迷茫。

“赢啦！”镇西侯府的百里东珺兴奋地举起拳头，“我就说了，什么李先生，不过是一剑的事。”

但是他的欢呼声并没有引来回应，反而是一片长久的沉默。

众人吞了一口口水，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

“怎么会这样呢？”

“李先生真的死了吗？”

温霖瞪大了眼睛，原本捋着胡子的手停在空中，眼中的震惊一层层扩散。

“天下第一……就这样完了。”

温壶酒拍了拍脑袋：“这家伙，太强了，太可怕了！”

温洛钰则身子微微发抖：“天下要乱了。”

百里洛陈呼吸急促，脸色涨得通红。

“真……真的赢了吗？”

“我没在做梦吧？”

“连李先生都败了！”

李成渊击败了吕素珍、杀了五大监、战胜了君玉和谢瑄，还让齐天辰吐血，百里洛陈只是很震惊，赞叹李成渊的实力强大。

但是当李长生也被一剑杀死后，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连胡须都在颤抖。

“这……这！！！”

百里洛陈不停地摇头，像是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百里东珺说道：“爷爷，现在你该相信李掌柜的话了吧，他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信了，我真的信了。”

百里洛陈眼中开始闪烁光芒。

难道……

真的可能？

如果带领镇西侯府追随李成渊，或许真的有机会活下去！

特别是因为百里东珺和李成渊关系很好……

百里洛陈突然感到庆幸，他最大的障碍就是李长生，而现在李长生已经被一剑斩杀，所有的困难都没了。

而在侯府的另一边……

天外天的人都缓过神来。侍女青儿想起自己曾对李成渊拔剑，顿时浑身一震，吓得不轻。

“那天我怎么敢对他那么无礼！”

“能活命真是他的大恩大德。”

玥瑶呼吸急促，美眸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敬畏、有钦佩，还有深深的恐惧。

“才十六岁，就斩了天下第一！”

“李成渊，你到底什么来头？”

白发仙忐忑地说：“李长生死了，天下要乱了！”

“这正是咱们神教入主中原的大好时机！”

紫衣侯却摇头：“可咱们连李长生都打不过，怎么跟李成渊争天下。”

昔日无敌的李长生，现在成了衡量实力的标准。

玥瑶的眼神渐渐黯淡。

“是，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就算我爹来了，也只会落得李长生那样的下场，甚至更糟。”

一瞬间，四人心里的希望之火熄灭了。

李成渊太强了，简直无法想象！

远处楼阁上，暗河的人看着李长生被一剑劈死，差点从楼上摔下来。

信仰崩塌了！

苏长河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抱着头不停地摇头。

嘴里嘟囔着：“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输？”

曾经的神，所有武者心中的偶像李先生，居然就这么死了？

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吧！

连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苏沐雨一直冷静如冰的脸，此刻也扭曲起来。

“皇上失算了！”

“这下该怎么办？”

皇蒂原想借李成渊削弱一些难以控制的高手。

这个目的达到了。

吕素珍受伤而逃，齐天辰功力受损，君玉和谢瑄重伤。

可以说是相当成功了。

接下来只需李先生出手灭了李成渊就行。

谁也没想到，李长生一剑不仅没伤到李成渊，还被反杀了！

“一……一剑……”

“只用了一剑……”

苏沐雨嗓子发干。

“大事不好！快上报！”

“上报！！！”

苏沐雨愤怒地捶打栏杆，栏杆立刻碎了！

桃琳深处，古尘傻站在那里，浑身麻木。

“我的天！”

这位洒脱的儒仙瞪大眼睛，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粗话。

“老天爷！”

“李成渊这么厉害？”

“一剑就把李先生……”

他情绪激动，最后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事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就在刚刚，他还惋惜着失去了像李成渊这样的旷世奇才呢。

谁想得到，李成渊一转身就直接把李长生给灭了！

谁能料到这种事？

“天下大变了！”

“这可真是天下大变了！”

古尘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发颤，甚至有点麻木。

“不过……”

随即他又皱眉说道：“但李长生的招数，肯定还不止这些！”

古尘对李成渊的实力感到震惊，但他也知道李长生不会就这么简单地死了。

……

长街上，君玉、谢宣和萧若飒三人抱在一起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