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大的成就感攫住了他。他转身，看向侍立在一旁、脸上同样洋溢着激动红光的赵启明。

“赵！”牧羊人的声音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赞赏和恩赐。

“看看！看看这片由你带回的‘钥匙’开启的辉煌！你为凯撒联邦的新人类军团计划，立下了不朽功勋！”他拿起主控台上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镶嵌着璀璨蓝宝石和金色鹰徽的华丽勋章盒。

“基于你的卓越贡献，以及为我们带来的‘龙巢’系统核心优化技术，经‘沉思者议会’批准，”牧羊人郑重地打开盒子，取出一枚造型繁复、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和宝石光芒的勋章——那是象征凯撒联邦最高科技荣誉的“普罗米修斯之火”勋章！

“我，牧羊人，代表联邦最高意志，授予你此枚勋章！并擢升你为‘天使熔炉’计划远东技术总顾问！权限等级：S级！资源配额：无上限！”

赵启明的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看着那枚象征着权力和财富顶峰的勋章，看着牧羊人那如同看着心腹重臣的眼神，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内心深处那一丝对技术来源的隐忧。他挺直腰板，脸上堆满受宠若惊的激动，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为联邦效力！为‘牧羊人’阁下效力！是属下的无上荣耀！”他虔诚地低下头，任由牧羊人将那枚沉甸甸、冰凉刺骨的勋章别在他胸前。

“这是你应得的！”牧羊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很重，带着一种掌控者的恩威并施：“继续监控‘龙巢’技术的融合进度！我要在三个月内，看到第一批完全由‘静谧之握’系统训练出来的、真正意义上的‘天使’驾驶员，坐进‘猎鹰三型’的驾驶舱，碾碎大夏人最后的幻想！”

“是！阁下！属下必将竭尽全力！”赵启明大声应诺，胸前的勋章在穹顶柔光下反射着冰冷而虚荣的光芒。

牧羊人满意地点点头，目光重新投向那片金色的数据海洋。每一个学员都在“静谧之握”的庇护下轻松成长，每一项曾经的高难度指标都被稳定达成。没有意外，没有波折，只有一片顺遂的、通往绝对力量的坦途。这让他信心爆棚。

“看吧！这就是未来！”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光幕，声音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狂热：“优雅的毁灭者！无痛的征服者！凯撒的荣光，将在这群‘天使’的羽翼下，覆盖整个蓝星！大夏那点垂死挣扎的星火……”他嘴角勾起一丝冷酷而轻蔑的弧度，“注定只是为我们盛大的加冕礼，燃放的第一朵……血色烟花！”

他身后的赵启明，抚摸着胸前冰凉的勋章，看着光幕中那些轻松完成训练、脸上洋溢着自信笑容的学员，看着那象征着强大武力的“101”这个数字，心底深处那最后一丝不安，也被勋章冰冷的触感和牧羊人狂热的宣言彻底冻结、掩埋。他挺起胸膛，脸上只剩下对权力和即将到来“胜利”的无限憧憬。

穹顶之下，“圣歌”悠扬。数百个纯白训练舱内，学员们依旧在“轻松”地翱翔、锁定、开火。

他们脸上的笑容依旧，沉浸在力量飞速提升的快感中，丝毫不知晓某些感知的棱角正在被悄然磨平，更不知道，那朵被牧羊人轻蔑提及的“血色烟花”，其引信或许正埋藏在他们这看似完美的“无痛进化”之路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