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2 / 2)

喊话的是老二刘红国,和老三刘红泰是双(shuang四声)棒(双胞胎),老四刘红民和老五刘红安也是双棒,

四个说是半大小子,但就是15岁的刘红民和刘红安,也要比刘红军高上半头,足有一米八以上,17岁的二双和三双更是一米九出头。

哥五个只有刘红军一米七五左右,显得瘦小,据说从小身子就弱(裤子都顶出窟窿了还弱),这也是只有他能读书的原因。

哥四个牵着马车和骡子进了院子,看见小兰忙叫道:“小兰姐*4。”小兰笑着点头回应,

刘红军见二大车上还有三个不满的麻袋,指了指问到:“这些是…?”

老四刘红民忙回到:“大哥,这是分给咱家的粮食,咱爷六个,一人三十斤苞米粒子,一人分了十五斤小麦,赶明个去打成碴子,再去镇上打点玉米面子,够咱家过冬吃了,磨成面粉咱过年能吃饺子了。”

那个年代,东北都以种植玉米和小麦为主,尤其是黑龙江,种水稻的很少,不像后世的三江粮仓,绿水青山也是金山银山。

刘红军看着,四个小的把马车卸下来,把苞米和小麦扛进屋,这种体力活是不要他做的,他去看着那匹马和骡子,

前世作为雇佣兵,对于马,他是不陌生的,这是一匹客马,掰开牙看了看,应该是四岁左右,骡子有点大了,应该有7-8岁了,

也是正直壮年。把骡子和马拴在二大车的轱辘上,没有圈舍,还得抓紧盖一个,不然这眼瞅着就入冬,多说半个月就会落雪,

这年代十月份就落雪了,雪大的年头,平地都一米多深,冬天夜里都零下三四十度,

没个圈,骡子和马即使不冻死,也剩不下。不过这都不需要他操心,便宜老爹是队长,虽然生产队黄了,但茶也不会凉的那么快,不然凭啥他家抓阄回来一匹马,一匹骡子,还一辆二大车。人总是有私心的。

这时四个小子忙完,老二洗手做饭,还对院里的刘红军和小兰说:“哥,我这就做饭,庆祝一下咱家多了大青(马),和大黑(骡子)进咱家,

今天咱不喝粥了,咱们贴饼子吃,把昨天老四捡的兔子用土豆炖上,咱家吃顿好的,”

又对吴藤兰道:“小兰姐也留下一起吃,估计我爹和吴叔也会来家里。”

他口中的吴叔,叫吴家良,生产队的书记,吴藤兰的父亲,部队下来当书记的,来的时候就他自己带着三岁左右的吴藤兰,

据说,吴藤兰的母亲也是军人,只是已经牺牲了,和刘红军的父亲,刘国强,在一起搭班子,也是邻居,忙的时候,就把吴藤兰放在刘红军家一起散养,

平时两家也经常在一起吃饭,吴藤兰也没客气,都是一起玩大的,答应一声就准备进外屋(厨房)帮忙,二双忙摆手说:“小兰姐你歇着就行,我一会就好。”

一个小时左右,天也快黑了,饭菜也做好了,土豆炖野兔,咸菜疙瘩,毛葱蘸酱,玉米面大饼子,还用剩的苞米茬子烫的粥,

很丰盛,刘国强和吴家良也忙完回来,上炕围在桌子上,大家就开吃,好吃吗?刘红军表示能吃,但绝对谈不上好吃,

连出租屋里的外卖都比不上,尤其是土豆炖野兔,这玩意没有大油,它是真难吃,兔子本身就没油水,长期吃兔子都能吃死人,

这年代缺的,恰恰就是油,一年一家五六口人,吃四斤豆油那是在正常不过。肉就更不用说了,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三顿两顿的。

但看着大家吃的都很香,物资还是太匮乏了,但刘红军也跟着吃了些,前世雇佣军出身,什么苦没吃过,执行任务在林子里,一待十天半个月的那是家常便饭。有的时候甚至吃生的。

想起林子,刘红军不禁琢磨起进山打猎,眼下工作十有八九是没着落,自己总不能总在家里待着,再说这个家也实在太穷了点,

爷六个勉强吃个半饱,这要是自己在娶了小兰,在下个崽子,崽子还是算了,就一个屋,一铺大炕,这结婚也没法办事啊,

虽然别人家也是如此,但刘红军毕竟是穿过来的,对于这种环境,刘红军还是适应不了,肯定要改善的。

刘家屯位于黑省边境,黑龙江与松花江交汇,与毛子国一江之隔。屯子后面就是大山,渔猎资源非常丰富,冬天江面冰封,溜达出国都用不上半个小时。

恰恰刘红军对大山太熟悉了,熟悉的就跟自己家的菜园子,凭借着这样的资源和自己生穿的身份,没理由在过现在的苦日子。

就是现在手里没什么工具,万事开头难,明早先进山看看在做决定。

一帮人吃饱吃好,又约好明天找人搭建牲口棚子,吴家良和吴藤兰父女也离开回了家,

刘家爷六个也没事早早就睡了,毕竟那年代没媳妇是真的没啥娱乐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