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塞罗那潮湿的雨季里,安全屋的霉味混着消毒水气息,莱拉蜷缩在褪色的沙发角落,指甲无意识抠着掌心结痂的伤口。萧在飞擦拭着星陨脉冲炮,余光瞥见少女盯着墙角那只蓝白相间的瓷花瓶,眼神里交织着恐惧与犹豫。
“莱拉?该换药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绷带,金属盒里的翡翠珍珠突然发出细微嗡鸣。少女浑身一震,亚麻色长发下的苍白脸庞渗出冷汗,喉结动了动却又咬住嘴唇。当萧在飞起身去拿医药箱时,身后传来她气若游丝的声音:“别碰那个花瓶……”
话音未落,萧在飞的战术靴不知踢到什么,瓷花瓶应声落地。清脆的碎裂声中,莱拉猛地捂住耳朵尖叫,蜷缩成颤抖的一团。萧在飞看着满地瓷片,发现瓶底刻着极小的凯尔特符文 —— 与血色蔷薇基地地牢里的禁锢法阵如出一辙。
“对不起,我……” 他话没说完,莱拉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皮肤:“三小时前我就看到了,可那些镇静剂……” 她剧烈喘息着,后颈的黑珍珠碎片随着呼吸起伏发亮,“他们给我注射了十年,现在我的预言之瞳……” 泪水混着鼻血滴落在萧在飞手背,“我只能看到破碎的画面,就像那些珍珠……”
一、失控的时空碎片
萧在飞的圣痕护腕紧急扫描,显示莱拉的脑电波频率正在紊乱。少女突然抓住他的战术笔记本,用颤抖的手写满潦草字迹:“穿黑风衣的男人会从下水道进来…… 戴银戒指的女人在面包店装了炸弹……” 纸张被泪水晕染,字迹扭曲成无法辨认的符号。
“这些预见能持续多久?” 萧在飞按住她颤抖的手,星砂自动凝成止血绷带缠住她渗血的鼻腔。莱拉突然瞳孔涣散,整个人瘫软下去,昏迷前最后一句话让他脊背发凉:“他们在改写未来…… 我看到自己死在你怀里十七次……”
苏璃的全息投影在此时闪烁出现,玫瑰手环的检测数据触目惊心:“莱拉体内的镇静剂残留正在与黑珍珠碎片产生排异反应,她的预知能力正在崩解成时空碎片。” 画面中,少女的脑波图像呈现出诡异的锯齿状,“继续使用能力,她的大脑会彻底变成一团浆糊。”
二、隐秘的庇护所
暴雨倾盆的夜晚,萧在飞背着昏迷的莱拉穿梭在哥特区的陋巷。他刻意避开所有监控,最终停在一栋即将拆迁的公寓前。生锈的铁门后,发霉的墙壁上还残留着二十世纪的涂鸦,楼梯间堆满废弃的电视机与旧报纸 —— 这个连老鼠都不愿停留的地方,正是他三天前标记的 “绝对盲区”。
潮湿的地下室里,萧在飞用星砂搭建简易结界。莱拉在霉味刺鼻的床垫上醒来,看着头顶漏水的天花板,突然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笑:“比地牢还糟,对吧?” 她抚摸着墙面剥落的墙皮,“但这里…… 没有黑珍珠的气息。”
萧在飞将加热后的军用罐头推过去,却发现少女正盯着自己的战术手表。“五分钟后,你会接到苏璃的通讯,” 她突然开口,瞳孔里闪过一丝不稳定的翡翠光芒,“她会说玫瑰港的实验室找到了中和镇静剂的方法,但……” 话音未落,手表果然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