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陷入了一片沉思。
庾进见状,心中已有计较,他向前一步,声音坚定:“微臣斗胆举荐刑部尚书何松之。何大人能言善辩,智慧超群,多次在朝堂之上以三寸不烂之舌化解危机,定能不负陛下厚望,为我大宋在和谈桌上赢得更多筹码。”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议论纷纷,众人皆知何松之之才,却也明白,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外交使命,更是关乎国家尊严与利益的较量。谁能出任这个和谈使者,便意味着谁将肩负起为大宋争取荣耀与和平的重任,成为后世传颂的英雄。
魏无疾缓缓站起身形,声音虽略显苍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老夫不才,愿以身涉险,出任此次和谈使者,与乐陵公主进行谈判。老夫虽年迈,但心中热血未冷,定当倾尽全力,为我大宋争取最大的利益,确保江山社稷之安稳。”
庾进闻言,不禁眉头紧锁,他轻声劝道:“秦国公,您老人家一生功勋卓着,如今已至暮年,何不放下肩上的重担,享受一番天伦之乐?也给那些渴望建功立业的年轻人一些机会,让他们在实践中成长,为国效力。”
魏无疾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楚国公此言差矣,姜还是老的辣,年轻人虽有冲劲,但经验尚浅,办事难免有疏漏。此番和谈关乎国运,老夫实难放心将如此重任交予他们之手。”
言罢,他的目光在殿内扫视一圈,那是一种深邃而复杂的眼神,似乎在无声地宣告:这功劳,我要定了。
这时,大殿内的气氛愈发微妙起来,魏无疾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场和谈的较量,更是朝中势力的一次无声博弈。他说什么也不想将这份现成的功劳拱手让给庾进一党,那可是他在朝堂上立足的根本。
刘坤目光深邃,似乎在衡量着每一位大臣的心思。他轻轻咳嗽一声,打破了殿内的沉寂:“诸位爱卿,对于和谈使者的人选,大家还有何高见?不妨畅所欲言,共同为国选材。”
礼部尚书杜玄闻言,向前一步,躬身行礼道:“陛下,微臣以为,胜仗既然是萧瑾言的父亲萧成所打,其家族威望正盛,且萧瑾言本人亦才情出众,智勇双全,何不考虑让他担任此任?一来可彰显陛下对功臣之后的器重,二来也能激励士气,让天下人看到我大宋英豪辈出,国运昌隆。”
刘坤直视着下方的萧瑾言,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萧瑾言,你意下如何?”
萧瑾言闻言,身形微微一震,随即坚定地迈出一步,拱手行礼,目光中闪烁着坚毅与忠诚:“微臣愿为陛下分忧,责无旁贷。无论前路如何艰难险阻,臣必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厚望。”
此时,一旁的庾进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焦虑。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下定某种决心,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陛下,微臣还是觉得让何松之去更为妥当一点。毕竟,萧瑾言乃武将出身,擅长的是冲锋陷阵,而非外交辞令。而何松之身为文官,多年浸淫于诗书礼仪之中,口才上定要强过萧瑾言许多。”
刘坤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目光在庾进与萧瑾言之间来回游移,仿佛在审视着两人的心思。
“楚国公啊楚国公,”他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锻炼年轻人,让他们承担更多的责任,现在却又说萧瑾言口才不佳,难以胜任。朕看你这心思,分明就是想将这功劳揽到自己人手里嘛。”
庾进一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连忙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与急切:“陛下明鉴,微臣为国举贤,绝无半点偏私之心。只是此事关乎国家大局,微臣不得不谨慎行事,以免误了陛下的大事。”
刘坤的目光再次落在萧瑾言身上,那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考验:“萧瑾言,你意下如何?面对楚国公的质疑,你可有信心完成这项任务?”
萧瑾言抬头,目光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陛下,微臣虽不善言辞,但有一颗为国为民的赤诚之心。微臣愿以行动证明,无论文武,只要心怀国家,便能克服一切困难,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
这一刻,大殿内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萧瑾言身上。而萧瑾言,则以他那坚定的眼神和无畏的姿态,成为了整个大殿中最耀眼的存在。
刘坤威严中带着几分深思熟虑的神色,缓缓开口:“诸位爱卿,朕有一提议,愿借此大殿之威,彰显朕之公正无私。就让萧瑾言与何松之,在这庄严之地,以诗会友,一决高下。谁若能以诗动人,才情横溢,便由谁担当这和谈使者的重任,扬我国威。诸位爱卿,以为此法如何?”
杜玄闻言,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光,上前一步,恭敬答道:“陛下此意,公正无私,既考较了才学,又兼顾了公平,实乃上策。”
话音未落,大殿之内,数位大臣纷纷点头附和,有的面露期待,有的则暗自揣度,一时之间,大殿内议论纷纷,却无一不认同这突如其来的比诗之争。
刘坤的目光转而落在萧瑾言身上,这位年轻俊逸的将领,自穿越而来,便以其不凡的见识与胆识,在朝中逐渐崭露头角。
刘坤的眼中带着几分玩味,几分试探:“萧瑾言,你意下如何?可愿接受此番挑战?”
萧瑾言心中暗自好笑,心想:与我这个来自未来的穿越者比作诗?这不是班门弄斧,自取其辱吗?
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拱手行礼,言辞恳切:“陛下,微臣虽不才,却愿以此身一试。若何松之之诗作,真能胜过微臣,微臣自当心悦诚服,将这和谈使者的重任拱手相让。”
刘坤闻此,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随即转向何松之,这位同样是朝中公认的才子,平日里诗词歌赋,无一不精。
此刻,何松之的面色复杂,既有被点名的意外,也有即将一展才华的激动,更多的是对萧瑾言那番话的暗暗较劲。
“何松之,”刘坤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你意下如何?可愿接受萧瑾言的挑战,以诗会友,共赴这场智慧与才情的盛宴?”
何松之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意:“陛下,微臣自当全力以赴,不负陛下厚望,不负这大殿之上的荣光。无论结果如何,微臣都将以诗为媒,展现我大国风范。”
一时间,大殿内的气氛骤然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两位即将以诗对决的才子身上,令人屏息以待,心潮澎湃。
刘坤目光如炬,扫视着殿下的群臣,最终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既然如此,那便让萧瑾言与何松之,以诗会友,一决高下,胜者将担纲和谈使者的重任,为我大宋王朝争取和平的曙光。”
杜玄闻言,微微欠身,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他轻声问道:“陛下,不知这比试之诗,应以何为题?”
刘坤沉吟片刻,目光中似有万千兵马奔腾而过,最终定格在最近那场大捷之上,声音铿锵有力:“既然萧成刚为我大宋再添胜绩,那便以‘战争’为题,让二位才子各抒己见,以诗寄情,抒发对战争的感悟与对和平的向往。”
杜玄闻言,连忙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好,陛下圣明,就以‘战争’为题。萧瑾言、何松之,你二人意下如何,谁先请?”
大殿之内,一时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萧瑾言与何松之身上。
萧瑾言风度翩翩,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他轻轻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何兄,你我相交多年,今日就以诗会友,你先请吧,让我在一旁也细细品味,找找灵感。”
何松之闻言,不禁哑然失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萧瑾言,你这可真是狡猾至极,让我打头阵,你却在一旁悠哉游哉地构思。”
萧瑾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缓缓开口:“为避免你说我胜之不武,何松之,你我今日便以此诗会为证。倘若你作完诗后,我一炷香的时间内未能有所作为,便算你胜出,如何?”
何松之闻言,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好,萧兄此言极是。若是我何松之先行完成诗作,而你萧瑾言在一炷香内静默无声,那这胜利的桂冠便归我所有了。”
“没问题。”萧瑾言爽快答应,眼神中闪烁着挑战的火花,似乎对这场即兴的较量充满了兴趣。
“陛下,”何松之转向高坐龙椅之上的刘坤,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敬意与兴奋,“那微臣便先行献丑了。”
刘龙颜大悦,朗声道:“好,何爱卿,你且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