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庾珍儿的洞房花烛(2 / 2)

庾珍儿轻启朱唇,略带羞赧地道:“夫君,真的不行,此刻我感觉一切都未曾就绪,心中满是忐忑。”

褚良辰闻言,目光温柔如春水,轻声道:“珍儿,你正值青春韶华,犹如晨露微沾的娇花,含苞待放,怎愿我们的初次结合留下丝毫遗憾?故而,吾妻,时光悠长,不如我们静待佳期,让那周公之礼成为彼此心中最完美的记忆。”

庾珍儿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眼眸中闪烁着羞涩而又坚定的光芒,她轻声细语:“夫君,只要是你,无论何时何地,于我而言,那便是世间最美好的体验。”

褚良辰嘴角勾起一抹温煦的笑意,柔声道:“珍儿,良辰虽看上去体魄强健,实际上却是一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而且房事不举。”

庾珍儿轻启朱唇,带着几分好奇与戏谑问道:“夫君,怎会有房事不举之说呢?”

褚良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反问道:“哦?夫人这是后悔当初仅凭皮相便匆匆许下了一生吗?”

庾珍儿轻轻跺脚,面上泛起一抹绯红,娇嗔道:“哼!珍儿才不悔呢!夫君你生得俊逸非凡,风度翩翩,怎会是那等无能之辈?至于究竟如何,自是要珍儿亲身验证方知真假,夫君休要拿此等言语来哄骗于我。”

褚良辰心中暗自赞叹,这小女子倒是聪慧过人,自己那些自贬自污的小伎俩竟是丝毫瞒不过她。他心中思忖着,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淡淡一笑,不再言语。

褚良辰心中暗自筹谋,待他巧借庾进之手除去魏无疾这一绊脚石后,紧接着便是要掀起一场风雨,颠覆刘坤那令人窒息的暴政,亲手铸就一个新的时代篇章。届时,庾珍儿,这位曾是他心中高悬的明月,或许只能屈尊成为他府中的一名侧室。念及侧室亦能共赴云雨之情,但他心中却莫名生出一丝不悦,终是摇了摇头,将这份念想轻轻拂去。

于是,褚良辰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夫人,夜色已深,莫不如早早安歇,为夫想去院中走走,透透气。”

庾珍儿闻言,脸上瞬间布满了错愕与失落,那双眸子里仿佛被乌云遮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整个人如同被突如其来的寒风穿透,显得格外脆弱与无助,仿佛刚刚承受了一场无声的雷鸣,心中震颤不已。

夜幕低垂,月光如细纱般轻轻覆盖在古老的院落之上,给这喜庆的夜晚添上了一抹静谧而又神秘的色彩。

褚良辰缓缓步入空旷的院子,脚步中带着几分沉重。他站在月色下,身影被拉长,仿佛与这繁华喧嚣的世界格格不入。

一阵微风吹过,带动了他衣袂轻扬,他随意地找了个角落,以一种近乎发泄的姿态,释放着内心的压抑——那是一声悠长而深沉的叹息,伴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释放感,他撒了泡尿,心中却如同被巨石压住,难以透气。

四周,喜宴的欢声笑语如潮水般涌来,每一声欢呼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无奈与孤独,让他心中更加怅然若失。

就在这份沉重达到顶点之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清脆悦耳。

萧瑾言,身着华贵的锦袍,步伐稳健,脸上挂着淡然却又不失风度的微笑,缓缓走了过来。他,作为庾家的乘龙快婿,今日随同妻子庾馨儿一同出席了这场盛大的婚宴。

月光下,他的身影更显俊逸非凡。

褚良辰闻声抬头,目光与萧瑾言相遇,那一刻,两人的眼神中似乎都藏着千言万语,却又不言而喻。

褚良辰强压下心中的波澜,迈步上前,道:“瑾言,你怎么也来了?”

萧瑾言轻轻一笑,道:“来看看你,良辰。毕竟,这样的日子,你我不应缺席。”

褚良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个戴着面具的新郎官罢了。”

萧瑾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满是理解与鼓励:“良辰,看你这样子,似乎这新郎官做得并不开心。难道,庾珍儿不美吗?要知道,她可是京城中有名的美人儿。”

褚良辰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眼神复杂:“珍儿自然是美的,她的美,如同初晨的露珠,清新脱俗,让人心动。但……大业为重,个人情感,又算得了什么?”

萧瑾言笑容中带着几分不羁与深意,道:“良辰兄,娶了那位名动京城的美娇娘庾珍儿,你怎还面露愁容,似乎并不见丝毫喜悦之色?”

褚良辰眉宇间却缠绕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忧郁,目光穿过雕花窗棂,似乎在寻找着某个遥远而模糊的身影。

“瑾言,庾珍儿之美,确实世间少有,但她终究不是我心中那道魂牵梦绕的人,我的爱妻,唯有新蔡公主一人而已。”

萧瑾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瞧你说的,仿佛娶了庾珍儿,就会断了与新蔡公主的缘分似的。人生在世,何须如此死板?世间美好,何不兼收并蓄?”

褚良辰闻言,苦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或许,我终究做不到你那般豁达与洒脱。情感之事,于我而言,如同这杯中酒,一旦入喉,便蚀骨铭心,难以割舍。”

萧瑾言闻言,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轻轻拍了拍褚良辰的肩膀,道:“良辰,你我身为这乱世中的豪杰,肩上承载着家族与国家的未来。洒脱一些,像我一样,将儿女私情暂时搁置一旁,这是为了我们共同的大业,为了那片我们梦想中的太平盛世。你,必须学会放下。”

褚良辰沉默片刻,最终缓缓点了点头:“好吧,瑾言,我尽力而为。只是,在我心中,新蔡公主的位置,无人能及。”

萧瑾言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这就对了,良辰。而且,你现在娶了庾珍儿,咱们不仅是挚友,更是连襟,关系又近了一层。往后,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江湖之间,咱们都将携手共进,共创辉煌。”

褚良辰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心中的那份执念,仍然很深。

“是啊,瑾言,从今往后,我们便是更紧密的同盟。只是,在我心底,那份对新蔡公主的痴情,怕是此生都难以改变了。”

萧瑾言轻声却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良辰,你对新蔡公主的痴迷,我暂且不论,只是眼下,这洞房花烛之夜,你怎可将娇滴滴的新娘子庾珍儿晾在一旁,任由她独坐床沿,泪眼婆娑?”

褚良辰似乎被一股无形的重担压得微微喘息,他缓缓转过身,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藏着复杂的情绪。

“瑾言,你是说……我要与庾珍儿……行房?”

萧瑾言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是啊,良辰,你自己也曾说过,不会休妻,那么将来,庾珍儿便是你的小妾,你怎能不与她完成这夫妻之礼?这不仅关乎她的名节,更是我们布局中的一环,不容忽视。”

褚良辰闻言,眉头紧锁,仿佛内心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

“或许……我还没跨过心里的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