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想什么呢?”
赵玉岚主动来到了房间。
苏砚把邓捕头说的那番话告诉她,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赵玉岚凝重道:“夫君猜的没错,只要南雄县没危险,朝廷和任县令都不会在意村镇百姓的死活。”
顿了顿,忧心忡忡道:“偏头关离这里有四百里,一路上城镇无数,能活着来到南雄县的流民,皆心狠手辣之辈。”
“这些人一旦被赶上山,就会成为山贼,再想把他们赶走就不容易了。”
苏砚知道赵玉岚的父亲曾是朝中官员,“岚儿,按照你的猜测,朝廷会不会调集附近州府的官军前来清缴?”
“八成不会。”
赵玉岚摇了摇头,分析道:“北方战况不利,即便调兵也是驰援凤凰城。南边的兵力更不会调动,他们要拱卫京城。”
“夫君,咱们目前只有自救和离开两条路!”
“先自救,最起码石泉村现在是安全的。”
苏砚眼中寒光闪烁,“挡不住蛮子,跑到哪里都难逃战火,留在这里还有建功立业的机会。我若能进入朝堂,就把当初害死你爹的人全都杀了!”
“夫君……”
赵玉岚洒下两行清泪,也更主动了。
苏砚哪里忍得住,孜孜不倦的进行着凿墙计划。
方杏儿听着隔壁的声音,偷偷拿出了带铃铛的小夹子,手也落了下去;另外一间屋子里的小燕儿又做了奇奇怪怪的梦,第二天黑眼圈更重了。
早饭过后,二愣牵来了牛车。
大牛和吕胖墩等八人也相继赶来,将红玉方和玄冰烧装上牛车,苏砚也翻身上马,一行人再次离开了村子。
南雄县附近已经没了流民的身影,官道上有随处可见的血迹,树木也有被劈砍的痕迹。城墙上的弓箭手目光锐利,隔着一百多米,都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杀机。
因之前进入的流民都被赶到贫民区加以管控的原因,城内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若不是知道城内大米涨到了80文,苏砚都怀疑这里没受到战乱影响。
五百坛红玉方,收入一百两。
六十坛玄冰烧,收入六百两。
苏砚看着面前的银锭子,脸上都笑出了褶子,果然还是卖酒来钱快啊,第一批货就凑够了购买三倍体力的花费。
张洛瑶嫌弃道:“苏砚,你现在笑的真猥琐。”
“有吗?”
苏砚摸了摸脸,正色道:“张姑娘肯定看错了,我这么有原则的人,脑子里丁点儿猥琐的想法都没有。”
“鬼才信你。”
张洛瑶白了他一眼,询问道:“红玉方还有利润吗?要不要把先停了?”
苏砚义正言辞道:“只要张姑娘需要,苏某绝不停产。”
“苏砚,少在这里花言巧语,敢打我宝贝女儿的主意,小心你的狗腿。”
张员外黑着脸走了进来,身后的沈图南不动声色的朝酒坛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