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来呢?”
躺在床上的苏砚辗转难眠,已经子时了,屋外依旧毫无动静,“我该不会被耍了吧?”
苏砚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灌了两碗鸡汤,还想着今晚多卖些力气,谁成想依旧是孤家寡人,“早知道就不该把你放走!”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苏砚正准备起床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连忙闭眼躺好,装出一副正在熟睡的模样。
方杏儿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嗔怪道:“累成这样了还惦记使坏,改日夫君进城时让他买些药材,泡些药酒,助眠强身,省得以后亏了身……
哎呀……主人,你终于睡醒了。”
她话未说完,便被苏砚拽进了怀里,看他满脸不悦,急忙道:“主人饿坏了吧,奴家去给你盛饭。”
“昨晚鸡汤还没消化完呢。”
苏砚捏了捏她的脸蛋儿,不悦道:“昨晚敢放夫君的鸽子,我不请家法给你长点教训,你以后非得翻了天。”
方杏儿慌张道:“奴家是怕主人累着。”
“我等到子时,睡到现在过分吗?”
苏砚看她连连摇头,戏谑道:“该不该家法处置!”
方杏儿战战兢兢的跪好,楚楚可怜的望着他,“主人轻些打,奴家挨不起重则。”
说着,抬起头,支支吾吾道:“主人现在火气小些了吗?”
怒火已消,神清气爽。
苏砚在方杏儿的服侍下穿好衣服,看着那张红艳欲滴的俏脸,“杏儿,姜差役说这两天就把你的身份文书送来。”
方杏儿惊喜道:“奴家真被主人买回来啦?”
“对啊!”
苏砚忙不迭的点着头,坏笑道,“以后好好表现,不然天天给你上鞭刑。”
方杏儿眨了眨眼,娇嗔道:“鞭刑伤身,主人不妨换些家法,省得气坏了身子。”
苏砚皱眉道:“你怎么馊主意比我还多?”
方杏儿轻笑道:“奴家祖上世代行医,自幼在医书堆里长大;流放后若不懂得审时度势,早就被宋老八打死了。”
“这倒也是。”
苏砚点了点头,沾着水在桌子上画了几下,“杏儿,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夹子上为何要挂铃铛,真是好生奇怪。”
方杏儿喃喃自语两句,忽地明白了用途,嗔怪道:“主人好坏。”
“这是对你言而无信的惩罚。”
苏砚从锅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这是昨晚剩下的,“新房盖起来多喂几只鸡,以后想吃了就不用从别人家买了。”
“娘惦记着置地,夫君惦记着养鸡,岚姐姐惦记赚多少银子。”
方杏儿说话间又进行了角色转换,“奴家惦记着早点把夹子做好,主人去了城里记得买些银子,再把这几味药材买回来。”
说话间,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那二亩地就够了,不行再多添两亩,地多了会遭人恨的。”
苏砚不指望着种田谋生,母亲想要种地他也不会反对,毕竟土地是庄户毕生的执念,“杏儿,你会做金疮药吗?”
“前面五味药材给夫君炮制药酒,后面五种是制作金疮药的,夫君不要再同一家药店够买。”
方杏儿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赵玉岚的喊声,她仔细擦了擦嘴,“来啦,岚姐姐,夫君刚睡醒,正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