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张员外依旧笑的像弥勒佛,揉着肚子道:“苏砚,瑶儿说的那几种吃法我都试过了,可还有其他吃法?”
“员外爷可以试试将其夹在馒头片中间,裹满蛋液过油炸;也可以将其捣碎炒香,加入蛋液和适量清水炖煮成羹。”
霉豆腐本来就是咸菜,富贵人家不缺少调料,烹饪时只能另辟蹊径;穷苦百姓则就简单多了,可以跟任何蔬菜搭配,只要可口便好。
“这两个吃法我倒是没尝试过。”
张员外满意的点了点头,眯着眼睛看着忙碌的张洛瑶,咧嘴笑了笑。
“苏砚,这是尾款和下一批货的部分钱款。”
张洛瑶往桌上放了三两碎银子,准备即刻前往县城大展身手。
苏砚起身道:“上次给了张姑娘六坛,有一坛是我送给张姑娘的,这次是一百五十坛,张姑娘再给我三百二十五文便好。”
张洛瑶不悦道:“为何?你不想与我合作了?还是想坐地起价?”
苏砚如实道:“张姑娘不要误会,我不知红玉方是否能得到县城百姓喜爱,不能让你独自承担风险。二两多银子,我赔得起,再多了我就赔不起了。”
张洛瑶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本姑娘缺这二两银子?”
“张姑娘,我虽是庄户,却也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张员外还在一旁坐着,苏砚不认为小聪明能瞒过他的眼睛。此时此刻真诚才是必杀技,更何况他也想到了推销红玉方的途径。
“瑶儿,这次便依着苏砚,下次再商议货款问题。”
张员外一锤定音,张洛瑶盯着苏砚哼了一声,“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阿玉,我们走。”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哈哈哈,苏砚,你又帮了我一次。”
张员外望着远去的马车,忍不住开怀大笑。
苏砚苦笑道:“员外爷就别取笑我了,张姑娘还生我的气呢。”
“她生你的气与我无关,我高兴的是她愿意回城里了。”
张员外看他满脸无奈,笑的更开心了。天寒地冻,张洛瑶回了县里,肯定要住在府上;新纳的小妾是聪敏懂事的女子,多接触几次也能缓和关系,省的过年时凑到一起都摆着苦瓜脸。
从腰间拿出五两银子,不由分说的塞进苏砚手里,“这是我的些许谢意,就不管你饭了。”
“多谢员外爷。”
苏砚这次倒没客气,最近投资有些大,他也急需回回血。
张员外回到院内,看着正在捣药的沈图南,“你准备何时去追瑶儿?她若少一根头发,老子饶不了你!”
“急什么?不是有阿玉跟着呢!”
沈图南扔下捣药杵子,“你真要把那几块儿臭豆腐送给皇上当年礼?”
张员外笑道:“有何不可?再好的东西整天吃也有腻的时候,正好给皇上换换口味儿。”
“你就没一点进取之心吗?”
沈图南愤然起身,“朝中奸佞当道,北边战况失利,短短几日便有数千百姓死在屠刀之下。再这样下去,就要天下大乱了!”
“我如今都自身难保,不忍心又能如何?”
张员外长叹了声,起身向外走去,“既然他们都想让我不务正业,我随了他们的愿便是。王管家,咱们该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