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往前送了他几步,又连连客套了几句。
“狗儿的,你迟早嘎巴死路上。”
李四海嘀咕了两句,愧疚道:“苏砚,我没给你把事办好。”
苏砚正色道:“四海叔就别自责了,要不是杜主簿出事,也不会这么麻烦。”
“那老小子没少从我手里踅摸银子,他要是没完蛋,给姓姜的俩胆子,他也不敢来这里打秋风。”
李四海愤愤不平,感觉亏的更多了,姜差役还从他手里要了一两银子。
苏砚不想为这件事纠缠,只想快点拿到方杏儿的身份文书,低声岔开话题,“四海叔,张姑娘给了我几柄长刀,晚些时候你让飞鹰过来取。”
“真的?”
李四海看他点头,凝重道:“苏砚,二愣和飞鹰他们的训练可不能落下,蛮子万一破了关,咱们要没自保的能力,都得成为他们的刀下鬼。”
苏砚也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决定将长刀的事情告诉李四海,毕竟他一直反对李飞鹰成为猎户。
李四海也知道形式特殊,谁也不如手里的刀枪可靠,拧着眉头急匆匆的离开了。回去把家里的柴刀磨得锋利些,再安上长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二愣,大牛和吕胖墩将长刀藏进了装满粮食的麻袋里,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不多时,李飞鹰领着其他匆匆而来,“砚儿哥,苏战说不过来拿了,家里吵的厉害,他担心拿回去给你添麻烦。”
苏砚将几人送走,看到母亲从柴房里拖出一捆儿木棍,“娘,拿这么多柴火做什么?”
“我想把那两扇破门子捆捆,省的野兽下山伤了牛马。”
母亲挑选着尺寸合适的木棍,“有几根湿棍子就好了,太干了不结实。”
苏砚帮着母亲加固木门,“娘,先凑合一晚,我明天去村外砍几根。”
赵玉岚和方杏儿将黑豆混合在草料里,加了四个鸡蛋,还放了两小勺盐。
母亲看的满脸肉痛,责怪道:“玉岚,放的太多了,以后放一个就行。”
“娘,这两头牛是用来做重活的,吃不好累病了还要花银子。”
赵玉岚看她将信将疑,解释道:“娘,这两匹马是仅次于战马的驿马,草料应该比大黄牛还好,已经是省着喂了。”
“那一年下来得花多少银子?”
母亲放下木杆,商量道:“砚儿,这两匹马能卖不少银子吧?都换成牛多好,还能多犁点地赚些钱。”
苏砚哭笑不得,也不想将边境动荡的事告诉她,“娘,这两匹马我有大用,您就别打它们的主意了。”
晚上饭除了经常吃的白菜炒猪肉,葱花鸡蛋饼,竟还有两只炖的软烂的土鸡。
赵玉岚满脸笑容,“夫君这几日累坏了吧?这是杏儿妹妹从宋四狗家里买的土鸡,还加了药材,夫君多喝两碗,补补身子。”
方杏儿给他倒了一杯温酒。
热腾腾的鸡汤下肚,苏砚的额头上挂满了细密的汗珠,几天的疲惫一扫而空,看着两位如花似玉的妻子,咧嘴笑了起来。
晚饭过后,洗澡水也烧好了。
苏砚看到方杏儿拿着换洗的衣服走了进来,环着她的腰道:“杏儿,咱们一起洗。”
方杏儿轻轻挣扎道:“主人,不要,岚儿姐姐还没过门儿,娘知道了会生气的。”
趁苏砚皱眉,飞快挣脱了束缚,轻笑道,“主人等我。”
说罢,推开房门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