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世的苏睿好像失去了主心骨,“杜主簿,小人尽心竭力,何故恶言相向!”
杜主簿气愤道:“放屁,老子被你害惨了!苏睿,你不得好死!任大人,苏睿罔顾朝纲,肆意妄为,还请大人为百姓申冤,即刻将苏睿开刀问斩,以儆效尤!”
如今群情激奋,不把责任推到苏睿身上,他就会成为刀下亡魂,更何况郡主还在一旁盯着。若是传到皇上耳中,这可是抄家流放的大罪。
“住口!”
任敬安炸喝一声,怒斥道:“杜主簿,这就是你给本官举荐的贤能良才?本官若是不来,此时已然激起民愤,你如何向皇上交代?”
“任大人,小人冤枉啊。”
杜主簿磕头如捣蒜,哭腔道:“小人一片赤诚,绝我欺压坑害百姓之嫌。任大人,苏睿诚心害我,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说着,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衙役,“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任敬安看张洛瑶脸色不善,不耐烦道:“来人,全都押下去细细审问,一个时辰内本官要知道始末!”
苏睿面若金纸,被衙役拖拽着走了几步才回过神来,破口大骂,“任大人,都是苏砚搞的鬼,任大人绝不能饶了他!”
“死到临头还敢胡乱攀咬!阿秀,你跟邓捕头过去。”
张洛瑶担心杜主簿和苏睿串供,将必死之罪推到百姓身上,看着站在人群中的苏砚,“苏砚,你没事吧?”
“劳烦张姑娘惦记。”
苏砚看她缓缓点头,正色道:“任大人能替我们做主,我们再苦再累都值了!”
阿玉美眸一番,感觉苏砚又在说鬼话,张洛瑶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好心好意的关心你,你竟然拍起任敬安的马屁来了。
“年纪轻轻如此难缠,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任敬安心中腹诽几句,果断岔开了话题,朗声道:“昨晚之事,本官查明后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无论是谁,胆敢欺压百姓,绝不姑息。”
听着人群中的欢呼,看到张洛瑶神情淡然,果断话锋一转,“加固城墙刻不容缓,谁有提振工期之策,本官赏银二百两。”
“我有!”
大牛举着手,兴奋道:“任大人,咱们把南雄县百姓喊过来一起修。”
“荒唐,本官难道连这种事都想不到吗?”
任敬安之所以没动员南雄县百姓,完全是担心有人暗中作怪,搞得人心惶惶,物价不受控制,“可还有人愿提朝廷分忧?”
“任大人,我有一策!”
苏砚上前一步,继续道:“天寒地冻,咱们可以试试泼水成冰的办法。”
“泼水成冰?”
任敬安思忖半晌,忽的眼前一亮,兴奋道:“来人,快取水来,苏砚,你可是本官的福星。”
苏砚谦虚道:“任大人谬赞了。”
“装模作样!”
张洛瑶腹诽连连,恨不得揪着他的耳朵,让他正常些,“苏砚,泼水成冰不过小聪明而已,你可有将条石运送到城墙上的办法?”
苏砚笑嘻嘻的道:“如果我有良策,张姑娘可有奖赏?”
“若有良策,本姑娘便将阿玉赏赐给你便是。”
张洛瑶看她满脸愕然,恐吓道:“若敢信口雌黄,本姑娘让你生不如死。”
苏砚讪笑道:“张姑娘,我死了好像对你没什么好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