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
厉川的嗓音像是从胸腔深处碾出来的,沙哑得近乎破碎。
他的手臂死死箍着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哪怕失血后的虚弱让他的指尖微微发颤,也固执地不肯松开半分。
沈棠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却只是轻轻“嘶”了一声,嘴角微微翘起,眼底漾着无奈又纵容的笑意。
“好了……”她小声哄着,指尖抚上他紧绷的手背,“弄疼我了……”
“嗯”,厉川指节稍稍松了一瞬,却又立刻收紧,像是生怕她趁机溜走。
他的唇贴在她额头,灼热的呼吸烫着她的皮肤,声音闷闷的,“……别动……别动。”
沈棠忍不住想笑——东区教父此刻像个孩子,明明虚弱得连呼吸都发颤,却偏偏固执地不肯放手。
她稍稍仰头头,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我不走,但你得让我喘口气。”
厉川的睫毛颤了颤,终于稍稍卸了点力道,却仍不肯完全松开。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腰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确认她的存在。
沈棠看着他这副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向来冷静自持,杀伐果决,可此刻却像个失去安全感的野兽,只想用最原始的方式将她困在怀里。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拇指轻轻蹭过他苍白的唇,“厉川,我在这儿呢。你别怕,你不会失去我的。”
他的呼吸滞了一瞬,随即更用力地将她按进怀里,下颌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别哄我。”
沈棠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急促的心跳渐渐平复。
窗外雨声淅沥,而病房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和厉川固执不肯松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