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月!”看着前面的人影，顾南星上前抓住了她的手，顾北月有些错愕，想把手抽开，却抓被得更紧。

“有些事情该清算了吧，再这样藏着掖着，倒显得我像是缩头乌龟。”顾南星语气很平静，她对“顾南星”的妹妹没什么其他的感觉，但是以她对感觉就是不喜欢。

不论如何，她都觉得不应该让“顾南星”死，即使“顾南星”真的是个恶女，顾北月她们也不清白，毁她名誉、暗杀她、使绊子……

“顾南星”是个不善言辞的女孩儿，而她因为这些事，懂得她的沉默是温柔、退让，她替她难过，也难过她没有让一个更果断的人来到她的身体里。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顾北月没看她，直直的向前走着，顾南星跟在她身后，她不停，她也不停。

“使小绊子很好玩吗？暗杀你的姐姐很激动吗？如果我死了你很开心吗？”因为不在意，顾南星可以笑着问出这几个问题。

“我可不需要两面三刀的姐姐。”顾北月噙起一抹笑，却尽是嘲讽。

“如果有你这样的妹妹，那才是真的灾难，你说着我两面三刀，也不见得你自己多干净。”

“你说我两面三刀，你在外造谣，因为我不常出门，起初并不知道，知道后为了你的颜面也并未反驳，你和程婉柔派人暗杀我，你真的以为我是完全不知道吗？!”

“我们之前明明也是要好的姐妹，你知道我的喜好，我也知道你喜欢海棠花，爱吃带酥皮的馅饼，也喜欢吃山梨、枇杷……可是你变了，你明明知道我从未欺负过你，却还是向外面的官家小姐说着我欺负家中庶妹。”

她不是想以嘴炮的形式让顾北月后悔，而是替“顾南星”不平，她想问清楚，如果只是草草了事，她永远也不会知道“顾南星”的死因，这也是为了讨得自己的心安。

“那是因为你对我感到愧疚。”顾北月得意洋洋，似乎认定自己说中了。

“愧你妹。”

抱歉，没忍住。

“？”

“既然你这么笃定……”顾南星低下头，语气也变得心虚，“你都知道那些事啊。”

得到肯定的答案，顾北月笑得张扬，也印证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猜测：“我就知道是真的，你以为我不知道，爹爹也瞒着我，但是我知道那些事就是真的。”

“谁告诉你这个秘密的？你知道爹爹也瞒着你了？”顾南星不忘再捧杀一下，她算是理清楚了一半，这脑子简单的，随便说几句就能套话，要是她能想出这些计谋，那她比她还像穿越的。

“娘亲早就告诉我了，明明爹爹先爱上的是娘亲，却被你娘捷足先登，让娘亲做小，甚至不允许爹爹来看娘亲，你和你娘都恶毒……不，你们都恶毒，为了自己的利益捆绑着爹爹，让我的爹娘不能相见。”

哈哈哈，大脑通直肠。

她的确猜到了真相，先夸夸自己，顾北月也是妥妥的被pua，她和程婉柔说起的时候她就说顾北月身上的确有伤，而这伤不是“顾南星”造成的，她当时在想会不会是高潋，很显然，就是。

“这你也信？”

“我凭什么不信把我养大的娘亲，而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顾北月的反问倒让顾南星有些没有想到。

“那你的娘亲为什么会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