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听到了小姑娘的呻吟,目光迅速看向她被掰的胳膊与手。
那里的纱布正被血快速浸染成红色。
他忍不住说出一句脏话,抬手给弗雷德后脑来了一下。
“抽手那么快干什么,看你做的好事。”
弗雷德自知理亏,眉眼下垂磕磕巴巴道:“她她…她突然舔我…”
不过,看着那抹血色,他还是用出魔杖来了一个治愈如初。
红色停止蔓延。
好受多了。
她不喜欢刚刚那种感觉。
见这姑娘重新平静下来双子却郁闷了。
弗雷德蹲下,手指头蜷缩起来搭在床沿上,打量着她:“你说她是不是个哑巴啊?”
刚刚血都流成那个德行了,却只是闷声哼唧,也不喊出来。
不会憋得慌吗?
乔治回忆了一下:“不好说,弗雷德,圣芒戈的治疗师说她中了一忘皆空,还是故意失误的那种,醒来可能会忘记自己是个人。”
“…也许她忘记怎么说人话了。”
弗雷德惨叫一声,“乔治,看来我们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这一声惨叫把正思考“我是谁?我在干什么?我从哪里来?”的小姑娘吓得打了个激灵,她将头转向声源。
这个什么玩意是有什么毛病吗?
乔治兴奋道:“继续弗雷德,她刚刚有反应!她颤抖了一下,把头偏向了你。”
对于引人注目这件事…
双胞胎可太在行了,他们永远有本事将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
弗雷德开始学毛螃蟹阴暗爬行,嘴里时不时发出咔哒咔哒声。
乔治则挥舞手臂学树猴蛙嘎嘎怪叫,一上一下张牙舞爪的四处蹦哒。
莫名其妙的奇怪声音让小姑娘心生不适,她愣怔地将头对着声音来处,开始不着痕迹地艰难往远挪动身体。
但没用。
小床摆在房间中心。
弗雷德乔治兄弟俩是围着她转圈嚎的。
“弗雷德!乔治!”
是从楼下厨房传来的一声大吼:“你们在楼上搞什么鬼!”
小姑娘再次颤抖一下。
她绝望了。
这次又是什么跟什么啊。
幸运又意外的是,这声大吼没有使环境变得更糟,反而让兄弟俩停止了他们有些诡异的神奇动物cosplay秀。
吼的是韦斯莱夫人。
她在愉快地做巧克力黄油蛋糕,习惯性地瞟了一眼状态钟,却发现,弗雷德乔治兄弟俩的指针指向——发疯。
而那孩子则是——惊恐。
不用想,就知道是楼上失控了。
弗雷德撇撇嘴:“妈妈真没幽默感。”
乔治耸耸肩:“没办法,我们的艺术总是不被妈妈接受。”
——嘭!
房间的门开了,韦斯莱夫人掐着腰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哦,妈妈,疼疼疼!”
两兄弟一左一右被韦斯莱夫人揪着耳朵拽走了。
韦斯莱夫人低吼道:“你们两个捣蛋精,她昏睡了三天,才刚醒过来,你们需要给她一些时间接受现实!”
小姑娘觉得这个刚闯进来的奇怪的生物好像对刚刚那两个有天然的压制性,霹雳乓啷一番,把那两个很吵的给带走了。
过一会,那叫声再次出现却变了个样,与之前大吼不同,细细的很温柔。
“抱歉亲爱的。”韦斯莱夫人柔和道:“你好好休息。”
她干净利落的把乔治和弗雷德揪出房间。
门轻轻关上了。
房间里只剩她躺在床上,怀疑“人”生。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她躺在床上,尽管头脑已经掀起思维风暴但心境却异常平静欢喜。
如此矛盾的感觉——仿佛关在笼中许久的鸟儿突破重重荆棘,虽然伤痕累累,但平安到达了期望许久的新世界。
手腕处传来异感。
“吃掉。”
这声音凭空出现在她脑海中,奇异的是她能听懂这声音的意思,自己的手心不知何时出现了三个小丸子。
“你是谁?”
她在心中发问。
没有回应,似乎刚刚那声音从未出现,只是她的幻觉。
掌心指尖大的圆球滚动。
她犹豫一会,出于本能的信任,她吞了下去,丸子入口即化,没什么感觉。
但很快,她感受到一股从暖流从腹部奔涌至全身,如同沉浸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如果此刻房中有人,就会发现,小姑娘浸没在一团白光之中。
当然,此刻没人。
她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时,那个目前为最高等级的生物再次出现。
与之前不同,她竟然听懂了那细细温柔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