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快,快帮我将夫人抬到屋子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再给我拿针灸袋!”
一老一小,哪里搬得动夫人?
贺宝玉没好气瞪了一眼周远:“唉,一切都是你惹的祸,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帮忙啊!”
“要是夫人因此出什么事,你万死难辞其咎!”
“周大哥……”
柳青青急的眼泪都要挤出来了。
要是姑姑真出了什么事,她也不会原谅他的。
不是,将人抬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瞅瞅这是人说的话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外面种满了各种花卉,现在又刮着冷风,花香花粉漫天飞,你管那叫新鲜空气?
还嫌这女人死的不够快是吧!
完蛋玩意!
周远将二人手推开,“老登,不会治病救人就别装蒜,给我闪一边去。”
他三两下将针灸袋拿过来,瞪了一眼恼羞成怒的爷孙二人。
“都给我看好、学好,我只演示一次。”
“不是,你别乱来!”
小老头上去就要抢过银针,夫人欲言又止,当场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闪一边去,我治她死就是我的问题,要是你们来插手,人死了可就说不过去了。”
周远一个冷眼扫过,不怒自威的气势,竟让贺神医有片刻惶恐。
最后,也没了再与他抢夺的动静。
周远说的对,现在谁插手死了就要算在谁手上。
夫人原本身子就虚弱,又被他气成这个样子,一不小心背过气去,他可不愿平白背上这一点污名。
“爷爷,你就让他这么胡来吗?”
贺宝玉摇晃他的胳膊,又气又恼又不敢招惹。
因为,周远已经开始下针了,这个时候但凡有点外力干扰,很容易出问题的。
“柳小姐都没说什么,我有什么可说的?”
“咱爷孙俩就在这看着,看他是如何将人指出问题。”
“若是救不好人,老夫便是毒上自己所有的人脉,也要让这小子知道妄自菲薄的后果!”
他已经暗下决心,侮辱自己,又欺负他孙女。
这小子要拿不出点真本事,便是在这里弄不死他,等回到州府后定告的他秋后问斩!
听到贺神医点自己,柳青青心绪也相当煎熬。
她是在赌,赌周远的医术。
姑姑的病情,前前后后已经换了好几个大夫,即使到贺神医这里,依旧没有太大的起色。
如果是能够治好疯狗症的周大哥呢?
万一,他就能治这病呢?
柳青青心脏狂跳不止,紧张盯着眼前一幕,已然是孤注一掷。
“列缺、费俞、中府、定喘、太渊、气海……”
“等等,我记一下……”
贺宝玉连忙拿了纸笔,这可是以后状告这个庸医的证据,必须得好好保存下来。
不多时,柳寒烟身上便被扎了数根银针,形同刺猬一般。
扎完针之后,周远起身:“完事,都记明白了吧?”
“等她出第一口血时,便将针全部拔出。”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