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妈妈？”

诸葛羽无声无息，他的出现与消失难以令人察觉。

天快亮了……

天色绯红……

陨石雨划过大地……

半多个小时后天色沉寂，变成了黑暗……

诸葛羽来到了她们身边，陪着她们坐在了山上，看冰川融化的远处海面。

她们的约定……

说好一起看日出……

天空慢慢变得明亮……

东方鱼肚白出……

地面披上一块野餐布，一起坐在山顶崖边，看向海平面的波光粼粼。

金色的阳光洒下，照亮了大地，将大海闪耀得熠熠生辉。

太阳出来了，黑色的天空慢慢褪去，变成了苍蓝的色彩。

月陨了，陨石雨落下，让大地满目疮痍，可诸葛羽对这件事情满不在乎。

诸葛羽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轻声道：“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并不是一个很伟大的人。”

“诸葛妈妈，在我心中你就是很伟大的人。”季念说道。

诸葛羽苦笑道：“我被序列困其一生，「知识」的道路在我这里再次画下了一个句号。”

说着，他把羽扇交给了风夕。

“小夕，收好，”诸葛羽郑重说道，“交给下一位「知识」序列的拥有者，下一位「知识」也会诞生在「始源」，但要等你们阻止深渊灭世后，才会出现。”

“好。”

风夕接过了羽扇，收入系统空间中。

诸葛羽又说道：“我走后，就不要在魔都生活了，去建立自己的庇护所，这些念儿都知道。”

“嗯。”

他指着海面：“庇护所可以建立在海上。南方军方混战严重，北方已经统一规划了，可我们不能去北方，我们的战场在南方。”

“嗯。”

看了眼四个女孩，微笑道：“不要嫌我啰嗦，你们是最后陪我的人，也是我故事结束的另一段开始，这何尝不是一种「传承」？”

“嗯。”

“微微，少熬夜，不然隔天起来没精神。小夕，不要看书太久，容易伤眼睛。千秋，记忆这种事情不要想太多，你会知道的。念儿，你总是不让别人操心，可这就是让我最心疼的地方。”

“嗯。”

“还有，不要难过，我的离开是注定。”

“嗯。”

诸葛羽如今的状态是回光返照，他在交代遗言，这些话本来季念就可以说给南微风夕千秋三人听，但这次诸葛羽想要自己说。

用最后的时光，过平凡的日常，陪在喜欢的人身边，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诸葛羽这辈子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能陪在他身边的人，亲人、朋友、爱人等，少之又少。

“说起来，我应该是有五个养女，只是我见不到第五个养女，就像季节只有春夏秋冬。”诸葛羽喃喃，笑道，“这是关于我的故事啊，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人生如此，却还是让我发问，可没有谁能告诉我答案，回应我的是过去的自己，向我提出反问——你想要活出怎样的人生？”

“呵呵……”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我本愚者，并非智者，遥望漫天宿斗，执掌星罗棋布，却不过尔尔。”

季念问道：“诸葛妈妈，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可能不会了吧。”诸葛羽苦笑，也给不出准确答案，“也许……会在另一个世界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