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菲愁眉苦脸地说:“那咋办?这些都是赃物,我总不能老是放在身边吧?”
曾小贤想了想说:“实在不行,就交给衙门呗。”
胡一菲急得直摇头:“交给衙门是吧?东西哪儿来的?朋友给的,哪个朋友?雷老五,他又是从哪儿弄来的?盗墓挖出来的,这不是找死吗?”
曾小贤无奈地说:“谁让你实话实说了?”
胡一菲眼巴巴地看着他:“你说编谎啊…… 我不会!”
曾小贤摊开双手:“我会…… 也没法教你,撒谎是门艺术,撒的好不好,主要靠天赋。”
胡一菲唉声叹气:“唉,当初就不该收你的牌子,要是不收,我也不会招惹雷老五,要是不招惹雷老五……”曾小贤打断她的话:“得了得了,啥都别说了,念你昔日待我不薄,就教你一招…… 化整为零!”
胡一菲疑惑地问:“啥意思?”
曾小贤解释道:“把这些首饰拆开了,一样一样卖出去。”
胡一菲皱着眉头问:“卖给谁呀?”
曾小贤说:“谁有钱就卖谁呗。”
大堂,夜
小说商机。又一个夜晚,大堂里灯火通明。晚饭后,众人陆续起身,陈美嘉坐在角落,捧着吕子乔写的小说看得入神。
关谷神奇啃着鸡腿,油乎乎的手擦了擦嘴,好奇地问:“她看什么呐?饭也不吃。”
曾小贤凑过去,笑着说:“子乔新写的小说,哎呀那吹的,贼邪乎!”
关谷神奇来了兴趣:“咋邪乎了?我看看。” 他伸手去抢,“你给我念念。”
陈美嘉头也不抬:“没空,回头等书出来,你到说书摊儿上听吧。”
关谷神奇撇了撇嘴:“得了吧你可,还出书呢…… 就他?”
陈美嘉合上书,认真地说:“写的特好,书里把我写成玉女剑法的十八代传人。”
曾小贤也来了兴致:“我是天下总捕头,专管抓贼。”
关谷神奇急忙问:“那我呢?”
陈美嘉笑着说:“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 厨子!”
关谷神奇不满地嚷道:“怎么还是厨子?”
吕子乔摊开手:“那你想干什么呀?”
关谷神奇气呼呼地说:“怎么着也得当个掌门吧?”
吕子乔无奈地说:“一个厨子,怎么当掌门啊?”
关谷神奇急了:“越说越真了还?不就是玩儿嘛!你还指望靠这吃饭啊?”
陈美嘉自信地说:“那可说不准,子乔这书,要真上了市,起码能卖这个数。” 她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关谷神奇不屑地说:“十本够干吗的?”
陈美嘉神秘地一笑:“十万!”
吕子乔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不太可能吧?”
陈美嘉拍着他的肩膀说:“咋不可能?你管你写,明天我出去打听打听。”
吕子乔犹豫着说:“打听啥?出书啊?算了吧,我以前从来就没想过。”
陈美嘉坚定地说:“不用你想,我去找人,回头要能赚钱,你分我点儿。”
吕子乔豪爽地说:“没问题,一半够不够?”
陈美嘉笑着说:“用不了那么多,两成就够啦。”
吕子乔着急地说:“两成怎么够?还不够吃顿饭的呢。”
陈美嘉恨铁不成钢地说:“哎哟你个傻秀才,你会不会算账啊?你知道要是卖到十万,你能分多少钱吗?至少这个数!” 她比划出一个巨大的手势。
吕子乔结结巴巴地说:“两百?两千?两万?不可能吧?”
陈美嘉兴奋地说:“两万两雪花银呐,白花花,亮闪闪,还烙着官印,估计你那屋都搁不下。”
曾小贤跟着起哄:“那就把炕拆了,拿银子往起堆。”
关谷神奇咽了咽口水:“你不嫌咯得慌啊?”
陈美嘉大方地说:“那就垫块皮子,银狐的怎么样?”
关谷神奇眼睛放光:“那可贵啊!”
陈美嘉豪爽地说:“没钱就从我账上拿,千万别客气。”
关谷神奇不好意思地说:“这咋好意思呢…… 一层是不是薄了点?”
陈美嘉哈哈大笑:“那就垫十层,姐姐有的是钱!” 她用力拍了拍吕子乔的肩膀,“秀才,加把劲,我的自由就全在你手上啦!” 说完,兴高采烈地回后院了。
这时,胡一菲从楼上走了下来,疑惑地问:“她哪儿来的钱?”
曾小贤笑着说:“子乔给的。”
胡一菲板着脸说:“你这个人呐,不要没事就乱写,搞得人心惶惶的,以后的教育工作还咋开展嘛?”
曾小贤解释道:“这回可不是写的,是真给。”
胡一菲眼睛一亮:“有钱啦?咋赚的?打算怎么花呀?”
关谷神奇抢着说:“他还能咋花,买文房四宝呗。”
胡一菲摇了摇头:“那些东西,够用就算了,对男人来说,最重要的…… 就是首饰!”
曾小贤一听,连忙说:“咳…… 我出去转转。” 说完,赶紧溜走了。
胡一菲拉着关谷神奇,语重心长地说:“你想啊,再有钱你也得娶媳妇吧?娶了媳妇,靠什么处关系?”
关谷神奇恍然大悟:“首饰?”
胡一菲满意地点点头:“聪明绝顶,子乔,我跟你说啊……”
吕子乔却突然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愤怒:“说什么呀说?人都要走了,我还要首饰干嘛使啊?” 说完,愤然离去。
胡一菲一脸茫然:“咋咧这是?”
关谷神奇叹了口气:“一夜暴富,心态难免失衡,人之常情。”
胡一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头看向关谷神奇:“喔…… 那你打算啥时候娶媳妇啊?”
关谷神奇一下子愣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大堂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而关于小说、赃物的故事,还在继续悄然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