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才华横溢,早就是举人啦!” 吕子乔无奈地说。
“你一定会变成举人的!”
“掌柜的,我迂腐,但不愚蠢,可以吗?”
“嗯,可那是小贤第一次送东西给我,人这一生,能有几个第一次啊?呵呵……”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先说好啊,拿不着可别怪我!”
“不可能,咱这儿就属你最机灵……”
“咋又成他最机灵了呢?” 关谷神奇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你个败军之将,还有脸说?回屋炖你的菜去!” 胡一菲没好气地说。
吕子乔刚走到门口,又突然转身,胡一菲慌忙上前挡住他的去路:“你一定行的!”
“我知道,我就是想问,抠我心,挠我心,还有没有其它的?”
“呃…… 偷我心?”
“就是它啦,清风明月偷我心,佳句啊,佳句。”吕子乔满心欢喜的离去。
大堂,夜
客栈里的油灯明明灭灭,晚饭过后的大堂一片寂静。陈美嘉哼着小曲,利落地收拾着桌子,把碗筷摞得整整齐齐。胡一菲则又一次站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眼睛死死地盯着街道的尽头。
“咋回事嘛?生个娃也该老死了,还不回?” 胡一菲的声音里满是埋怨。
陈美嘉翻了个白眼:“放心,他一定会回来的,哪怕人不回,尸体也能回!”
“你要再敢胡说八道,你连尸体都回不了家!” 胡一菲气呼呼地说。
“我就纳了闷了,那块牌子,有那么好吗?” 陈美嘉不解地问。
胡一菲望着远处,眼神温柔起来:“呵呵,你不是我,不会明白的。”
这时,吕子乔怀里揣着画,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胡一菲眼睛一亮,迎了上去:“咋样?”
吕子乔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我有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哪个?”
“好的!” 胡一菲迫不及待地说。
“好消息是,这幅画是假的!”
陈美嘉在一旁吐槽:“那算什么好消息呀?”
吕子乔接着说:“你得结合坏消息一起听,坏消息是,这幅画……” 他慢慢展开画轴,只见上面的墨迹晕染成一片,根本看不清画的是什么。
胡一菲大惊失色:“这这这是我借来的画!”
“但这是假的呀,赔不了几个钱,所以才叫好消息嘛。” 吕子乔解释道。
“可是…… 为什么会这样?”
“娄知县一看,就说画是假的,我问为什么,他说董其昌的画,都拿松油烘过,不散墨,然后他就拿了杯茶…… 啊这个,我也有一定责任!”
陈美嘉问:“你有什么责任?”
吕子乔挠了挠头:“我也想看看这画是不是真不散墨……”
胡一菲正欲发火,张掌柜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胡一菲脸色一变,慌忙把画藏到身后:“哟,这不是张掌柜嘛,啥风把您给吹来啦?”
“装什么傻呀?我那画呐,说好马上还,这都多长时间啦?” 张掌柜叉着腰,气势汹汹地说。
“呃…… 有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胡一菲赔着笑脸。
“坏消息!”
“你还是先听好的吧,你那幅画是假的!”
“我知道啊,坏消息呐?”胡一菲闪身让开,张掌柜看了一眼,说:“我也有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好的!”
“这事我就不追究了!”
“那坏的呢?”
“但你得先赔我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这是假画哎!” 胡一菲急得跳脚。
“对呀,要么给钱,要么还画,你自己选吧!” 张掌柜双手抱胸,一副不容商量的样子。胡一菲站在原地,欲哭无泪,这玉牌没拿回来,还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接下来可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