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夜
油灯在大堂里忽明忽暗,烛芯 “噼啪” 炸出火星,将众人疲惫的身影映在墙上。刚从后院挖完地道回来的众人,东倒西歪地瘫坐在桌旁。陈美嘉揉着酸痛的肩膀,瘫在椅子上,连端茶杯的力气都没了;关谷神奇直接趴在桌上,胸脯剧烈起伏,汗水把衣襟都浸湿了;吕子乔扶着眼镜,眼神呆滞,连书都拿不稳;曾小贤靠在柱子上,有气无力地甩着手腕;胡一菲则瘫坐在柜台后的椅子上,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陆展博满脸兴奋,丝毫没察觉到众人的疲惫,扯着嗓子喊道:“大家辛苦了啊!”
曾小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有气无力地说:“嗨,只要你能交差,我们再累也值啦!这地道挖得,我感觉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陆展博拍着胸脯说:“呵呵,这份情意,展博心领了。以后有啥事儿,尽管开口!”
关谷神奇抬起头,没好气地说:“小嘴甜的,赶紧回去,洗洗睡吧。我现在就想躺床上,再也不起来了。”陆展博却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挺直腰板,严肃地说:“你们也早点休息,下半夜还得轮流值班呐!”
众人原本半睁半闭的眼睛瞬间瞪大,齐声惊呼:“值班?” 声音里满是震惊和不满。
陆展博晃了晃手中的纸条,振振有词:“对啊,第五条是防盗意识不能少!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众人纷纷叫嚷起来:“我们没少啊!这一天累成这样,还要值班?”“就是啊,哪还有力气值班!”
陆展博不为所动,继续说道:“那就得轮流值班啊,每人睡一个时辰,然后换班。保证万无一失!”
曾小贤皱着眉头说:“用不着,我自己一人就行了。我轻功好,有动静我能第一时间察觉。”
陆展博连连摆手:“那可不行,单人守夜,容易走神,必须得大家轮流上,否则怎么叫齐心协力省烦恼呐?我已经跟打更的老齐说好了,每个时辰过来敲个门,你们必须醒着,轮流给他签个名,明天一早我来检查。”
大堂里顿时炸开了锅,众人七嘴八舌地抱怨起来。曾小贤见状,赶紧扬手示意大家安静,无奈地说:“行,就按你说的办!真是服了你了,展博。”
陆展博满意地点点头,叮嘱道:“五个签名,一个也不能少喔!” 说完,哼着小曲儿离开了。
众人垂头丧气地准备散去,胡一菲拖着沉重的步子凑到曾小贤身边,忧心忡忡地问:“那五个签名,你打算咋办?这大半夜的,谁能按时起来签名啊?”
曾小贤狡黠地一笑,打着哈欠说:“随便签呗,反正展博也不认字,放心吧,睡了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完,晃悠着上楼去了。
大堂,清晨
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大堂里,曾小贤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口水都流到了桌面上。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曾小贤猛地惊醒,睡眼惺忪地嘟囔着:“别敲啦,老敲老敲,迟早换个铁门,我看谁能敲得响。” 一边说着,一边跌跌撞撞地去开门。
门刚打开,陆展博就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生气地抖出一张纸:“这就是你们五个人的签名?”
曾小贤揉了揉眼睛,强装镇定地说:“对呀,有啥问题吗?我们可都是按时签的。”
陆展博眯着眼睛,仔细端详着纸张,质疑道:“为啥笔迹都差不多啊?你当我是傻子吗?”
曾小贤心里 “咯噔” 一下,但脸上依旧堆满笑容,胡诌道:“差多了,你瞧这个,撇是撇捺是捺,再瞧那个,全都缩成一团,我特意拧着写的…… 那啥,我还没睡醒,刚说的都是胡话!” 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祈祷陆展博赶紧相信。
陆展博盯着曾小贤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好吧,这次我就先不追究了。”
曾小贤松了一口气,谄媚地说:“还是展博知道疼人。我就知道你最好说话了。”
陆展博却话锋一转:“先别走……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想蒙混过关,没那么容易!”
曾小贤一下子慌了神,结结巴巴地问:“你啥意思啊?不是说不追究了吗?” 心里暗自叫苦,知道这下麻烦大了。
大堂,日
阳光火辣辣地照在同福客栈门口,曾小贤一脸苦瓜相,站在门外向路人发传单,有气无力地吆喝着:“瞧一瞧来看一看啊,最新出炉的防盗八法,有病的,拿回去能治病,没病的,拿回去能发财,已婚的,拿回去能休妻,未婚的,拿回去能生子喽……” 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抱怨。
客栈里,陆展博提着刀,像只巡逻的公鸡似的满屋乱转,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胡一菲靠在帐台,看着店里冷冷清清的样子,忍不住唉声叹气:“唉,也不知道要折腾到啥时候,早知道就不揽这事了。这生意都快没法做了。”
吕子乔合上书,安慰道:“再坚持一下,正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说不定过两天就好了。”
就在这时,店里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只见陆展博提着刀,把一个外地客人逼到了角落,大声质问:“你不是本镇的吧?” 客人吓得连连摇头。
陆展博转头又对着陈美嘉吼道:“那你为啥要跟他说话?”
陈美嘉气得满脸通红,叉着腰反驳:“废话,不说话我知道他想吃什么呀?我们是开店的,不招待客人难道关门大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