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像两阴差所说?”陈天泽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人,心中的疑惑看来成真了。
“陈兄弟啊,这事应该基本就像你所听到的那样啊。这也正是我们阴司耻辱之处啊,唉……”黑白无常两人同时哀叹道。
“不是,一个阴司居然对付不了小国的一个九菊地门阵?”陈天泽是惊得跳了起来问道。
看着无比惊讶的众人,黑白无常感觉到实在是无地自容,两人低头不语许久,这方才抬起头来看向陈天泽。
“陈兄弟,你是真不知道我们阴司的难处啊。有些……”说罢黑无常看了看四周,陈天泽也心领神会,便让众人先去隔壁,仅剩下自己与黑白无常二人。
“陈兄弟,你可知,我们阴司受辖于天庭管制,且明确规定,除缉拿鬼魂妖孽之外,不可参与阳间之事。所以,如果要对那大厦进行处理,我们都得请示天庭方可。之前,由于煞气四泄,造成这一带百姓心性变化,狭隘自大,我们兄弟两还有崔判,陆判,都曾试过,但依旧没能解决此问题,便由秦广王蒋子文上奏天庭,希望天庭能出面解决。但奈何,阴司势弱,现如今的天庭又人人自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各个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心态,玉帝又常年不理政务,便无人处理。这才造成如今之局面啊。”黑无常讲述着阴司的痛苦,两人满脸的不甘与有志难酬的愤怒。
“是啊,陈兄弟,你可知那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啊!”白无常本就痛苦的脸,此时更是让人心生同感。
“天庭竟如此不把阴司的事放在心上吗?”陈天泽激动的问道。
“唉,谁让我们阴司受制于天庭。陈兄弟,你可知,我们阴司在天庭面前,便好似那奴才跟主人啊。”黑无常说到这,眼角的泪水都快滴出来了。
“不是,你们阴司也有兵多将广,还有五帝城,怎么就不敢跟天庭干一场啊?”陈天泽问道。
“陈兄弟,我们也想啊,可,我们拿什么打啊?”黑无常问道。
“不是,你们就那么怕死吗?做人争的无非就是一口气,你们……”陈天泽怒道。
“陈兄弟,你是不知道,那天庭对我们的碾压啊,我们如何干得了啊。”白无常叹道。
“怎么说?”陈天泽好奇的看向二人。
“陈兄弟,你可知,那天庭的天兵天将,至少都是经历过修行得道之人方可当得,打个比方,那济灵和尚厉害吧,可是到了天庭,以他的修为顶多也只是做个百户。之前的青明大师,以他的修为,差不多也就是个天兵的伍长。而我们阴司,则都是平民转的阴兵,无非就是会打而已。让我们阴司与天庭对抗,难如登天啊。陈兄弟,你现在明白我们的苦衷了吧。唉”黑无常再次叹息道。
“那这天庭总管三界,就这么放任不管吗?”陈天泽不也相信的问道。
“陈兄弟,你可别说了,现在的天庭早已不是当初的天庭了。”黑无常回道。
听着黑白无常的话,陈天泽也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这才缓过气来,看向黑白无常:“两位,我有一事相烦。”
“陈兄弟,请说,只要能办道的,我们兄弟俩一定去办。”黑白无常一起回道。
“明天那白云观要开一个什么洗冤誓师大会,我们会参加。你们帮我查下这上海最近意外死亡的人的情况。”陈天泽说道。
“好,陈兄弟这件事我们兄弟俩这便去办。”黑无常拱手回道。
“好,那就麻烦两位了,这件事越快越好。”陈天泽回礼道。
随即,黑白无常二人便告辞离开了。
“天泽兄,如何 ?”严心道关心的问道。
“如那两阴差所说,看来,小日子对我们华夏真的是野心不死,待这次白云观洗冤之事过完,我想去把这环球金融大厦的事情查查看,你们觉得如何?”陈天泽看向众人。
“哥,反正我跟丽青就只跟着你,你说干嘛我们就跟着便是。”傀鬼爽快的回道。
“国家兴亡,匹夫有则。保家护民本就是我道门首要职责,我严心道也必须参与。”严心道也是态度坚决,并且可以看得出,严心道此时的心情也是极为激动。
“贫道与心道师兄想法一致,愿为此事尽绵薄之力。”雨沫也是坚定的支持。
“唉呀,陈兄弟,你这说哪里话了,我郑敏兴虽然本事卑微,但是,我师兄就常教导我,我们闾山派门人无论何时都要将民族大义放在第一位,保一方百姓安居乐业。我郑敏兴虽然本事不大,但却不是个怕死之人。陈兄弟,你说该怎么办,只要我郑敏兴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全力去做。”郑敏兴也是积极表态着,这老小子,虽然贪财,但遇到正事还是懂得分寸的。
“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们先好好休息,等明天的事情处理完后,便去那妖窝之内探一究竟。”陈天泽也是激动的做出了决定。
“哥,我华夏境内岂容那倭贼肆意妄为,要不我待会便先进去看看?“傀鬼在一旁问道。
“不行,那地方早已被倭贼设了阵法,就连黑白无常跟判官都拿他们没办法,你切不可贸然行事。”陈天泽赶紧厉声制止。
“是啊,傀鬼兄弟,先不着急,这事都已经发生这么久了,也不差这几天时间了,等我们把那几百万的奖金拿到手再处理也不迟啊。你说是吧?”郑敏兴在一旁跟傀鬼开导道。
“老郑,你个王八蛋,这么说倒是没错哈,咱们先把那钱赚了,然后再去处理这事。”傀鬼这家伙一听到钱也是比较来劲的。
“唉呀,傀鬼兄弟,你别总是王八蛋,王八蛋的叫,太难听了嘛,唉!”郑敏兴面对傀鬼也是无奈。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吃完早饭便一路朝着白云观走去,深怕迟到了,错过了重要的信息。
四人来到了白云观的门口,但见观门旁贴着告示,观内事务,暂停开放。红色的外墙中间有三道鎏金木门,正中的大门外站着两位道士,正在维持秩序和迎接宾客。
这上海的白云观又被称作海上白云观,原本是北京白云观同宗,不知后面怎么便变成了正一的道观,所以至今即保留了全真的外观却又有着正一的律文,这也成了海上白云观的一大特色。
当四人来到观门前的时候,两个道士便拦了下来。
“福生无量,不知几位道友是何门派,是否有受邀证明?”其中一位道士上前问道。
郑敏兴见状,急忙上前拿出手机里的受邀函出示给那道士查看。
“闾山派?”查看的道士一边说着,一边难掩讥讽之情,朝旁边的另一位道士挤了个眼神,仿佛像是看个乡巴佬似的。
“唉,道长,正是,我是闾山派的郑敏兴,今天特地来此参加洗冤誓师会的。后面三位都是我的朋友。这位是玉皇派的严道长,这位是金丹派的雨沫道长,这位是我闾山派的同门。”郑敏兴谦恭的介绍着。
“玉皇派,金丹派?没听过,今天参加大会的人数众多,而且都是玄门中的大人物,我们只认邀请函。有邀请函的便请进,没有的,恕不欢迎。”道士不屑的抬高音量说道,同时双手抱于胸前,不再理会。
“道长,这几位都是在下的朋友,他们也都是不远千里来参加这次大会的,只是事发突然,未来得及报备。我们都是想帮事主查明真相,以还公道的。还请道长宽容。”郑敏兴急忙点头哈腰的向前低声说道。
“你要进去便进去,其他人不得入内。”道士仍旧是对郑敏兴不予理会。
正在这时,旁边来了几个和尚,两位道士一见,急忙上前相迎入内。
“走,我们也进去吧。”陈天泽看到后,想了下便直接朝着观内走去。就当快要踏入大门之时,两个道士已经将那几个和尚交给了其他的知客并且回头了。
“唉,唉,你们怎么进来了,出去出去。”刚才那道士回头看到陈天泽进到了大门内,急忙冲上前阻拦住。
“道长,你刚才还说要有邀请函才能入内,我看那几个大和尚也没向你们出示什么邀请函啊,他们怎么就能进去?”陈天泽瞪眼看向那道士。
“你们知道他们是谁吗?那几位可是东林寺的高僧,岂是你们这些乡里之人可比。”道士一脸鄙夷的看向陈天泽,然后又看向郑敏兴:“唉,那个什么闾山派的,你要进就进,不想进就退出去。”
“我靠,现在道士都这么屌的吗?”陈天泽看到道士的所作所为,心里已是大怒,回头看向严心道跟雨沫,特意提高声音的说道。
“天泽兄,这各门各派皆有自己的规定,也许这白云观也有自己的规定吧。”严心道满脸为难的回道。
“唉,小道士,我问你,你刚才说今天来人众人,你只认邀请函,那刚才那几个和尚的邀请函呢?你怎么不看就一下放了五个进去?我们这边总共才四个人,而且你还看了邀请函,我们也自报家门了,你居然不让进?这是何道理?”陈天泽看到严心道为难的表情,便压下心里的怒火,开始跟道士也讲起了道理。
“哼,东林寺乃我们上海有名的寺院,持休监院更是一代高僧,岂是你们几个无名小辈可比。”道士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连看都不看陈天泽一眼。
“陈兄弟,要不我们就撤了吧,这里庙太大,我们进不得。”郑敏兴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同时伸手像是要拉陈天泽,但又是以一种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的表情看向那道士。